他在心裡算了算時間,就快了。
如果這次行動平安順利,那麼他就可以回去,回去找她……還是算了吧,對她來說,紀廣存已經死了五年有餘,紀廣存不是個東西親自寫信回去要她改嫁,她聽了……她現在過得很好,那個人看起來對她也很好。
所以,就讓紀廣存永遠的死了吧。
更何況,看看眼前這情形,他或許是逃不過今晚了。
隨著吊梢眼一句話,一時間,院子裡幾雙眼睛齊刷刷的都轉向了他,那麼多的目光,甚至沒有一個是中立的。
這些人,做的是把國家寶藏往國外倒騰的黑心勾當,手上沾的滿是華夏同胞的血淚,他們除了現實利益以外,永遠不會相信任何人,包括身邊的同伴。
“紀忱,你是鉤子?”吊梢眼問。
死魚眼撇撇嘴:“哎,就這麼問,哪有人會直接回答‘是’啊,這年頭連傻子都可以當鉤子了?是吧,紀忱。”
“不管是不是,總有辦法讓他說真話。”
劉郎中這時候來勁了,該說不說,這方麵才是他的專長。
死魚眼滿意的笑了:“那人就先交給你,等著問出結果來再說彆的,沒什麼事兄弟們就先各自散了哈。”
“等一下。”
紀忱站出來,臉上沒什麼表情:“是我。”
他必須要拖著,拖到公安同誌們的行動時間,拖著這些人一直在一處聚著,好讓公安同誌一次性將這些人全都一網打儘。
這下,就連死魚眼都愣了一下:“乖乖,還真有傻子能當鉤子的啊。”
雙拳難敵四腳,更何況這院子裡少說也有四十隻腳了,可是他還是隻有一雙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