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白玉雪母女倆從招待所搬去了紀忱單位分給他的房子。
本來白玉雪心裡還覺得,就這麼把小魏一個人丟在招待所,實在是太對不起他了,畢竟人家是為了給她搭把手才大老遠的一起過來省城的。
不想,小魏這邊在經曆了最初的打擊過後,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眼看著白玉雪那頭正主回來用不上他的幫忙了,完全自由的他順勢就在省城開啟了公費度假的逍遙生活,每天不是在乾飯,就是在尋找下一個乾飯地點的路上,日子過得充實歡樂且滿足,快活賽神仙。
對此,白玉雪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偏偏紀忱卻覺得小魏這樣不錯,然後就三不五時非常好心的給他指點省城街頭巷尾隱藏著的蒼蠅館子,其中精妙更是讓小魏欲罷不能。
這一來二去的,他們兩個倒是成了好朋友。
小魏暈暈乎乎,每天沉浸在乾飯人的世界裡,徹底忘記了他來省城的最初目的是要做什麼的。
而家裡這邊。
經過最初幾天的相處,湉湉對她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親爹終於開始變得不那麼抗拒了。
特彆是紀忱在大院的空地上給她紮了一個專屬的小秋千以後。
湉湉覺得,那個爸爸除了會跟她搶媽媽以外,似乎還有點彆的用處,可以留著。
這些微妙的變化,白玉雪都看在眼裡。
她覺得,目前階段女兒對待她爸爸的態度,大可以用“傲嬌”一詞來儘數概括。
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還能有這樣嬌俏可愛的一麵。
白玉雪覺得這樣也好,所以並沒有去乾擾那父女兩個之間獨特的相處方式。
……
這天是個大晴天,碧空如洗。
白玉雪上午完成了總站的交流課程,下午便和丈夫女兒一起,再次去了省人民醫院董醫生處。
進了門,白玉雪抱著孩子坐下,麵對著醫生。
紀忱就站在她們母女身邊,一手搭在椅背上。
白玉雪先開口:“董醫生,我女兒的檢查結果現在都已經出來了吧?”
“她現在的身體情況究竟怎麼樣,那些殘留在體內沒有被代謝掉的藥物究竟對她的身體造成了怎麼樣的影響,後續還需要接受什麼樣的治療才能徹底恢複健康?”
董醫生是個五六十歲的白頭發老頭子。
他聽到問話,掀起眼皮看了白玉雪一眼,然後道:“是這樣,根據知慧提供的初步診斷信息和之前實驗室檢查結果,基本上可以確定,藥物殘留已經對孩子的肝臟造成了損傷,同時還伴有膽汁瘀積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