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山林退去了色彩,風也停止了呼吸,隻餘下眾人的沉默,和他們各自身後拉長的影子,以及沉浸在這默默無言之中的無儘的悲傷。
江若穀在葬禮上發言:“我們深愛的人不會因為生命的終結就徹底的離開我們,她還會繼續活在我們的思想當中,隻要我們永遠的不將她忘記,那麼即便是死亡,也不能將她帶離我們的身邊。”
緊接著,棺槨被埋進土裡,陸唯遠親自上前培了土。
相比於在場的其他人來說,他身上的悲傷無疑是最重的,可是他的表現卻比在場其他人都要堅強的多,一個人的成長,往往隻在一瞬之間。
當天,周公明也跟著一起去了。
葬禮結束以後,他單獨找了紀忱出來。
周公明看著紀忱連過來跟人說句話都要跟白玉雪說一句才行,當場忍不住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怕老婆的。”
“是尊重。”紀忱糾正他。
“究竟什麼事?”
周公明收斂了神色,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紅絲絨盒子來,遞給紀忱,對他說道:“打開來看看。”
紀忱依言照做,緊接著,卻在裡麵看到了一枚十字勳章。
“這是從哪裡找到的?”他麵色一沉。
他認得出勳章正中央的圖案,那是公爵的家徽。
“從霍計鵬的辦公室裡。”
周公明頓了一下,刻意壓低了聲線道:“有一件事或許你還不知道,霍計鵬,還有他的家人,都已經沒有命了,為了避免引起民眾恐慌,這才沒有直接宣揚開來,告訴你隻想想要給你提個醒。”
他看向紀忱:“公爵的人雖然走了,可是他的爪牙卻遠不止那些,這次的事情說是針對江鄉長,可未必就不是衝著你來的,敵在暗我在明,往後你少不得要多加小心了。”
紀忱聞言,鄭重的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