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享福的時候她撈不到好處,這會兒家裡這點罪全都叫她一個人受著了,迫害紀老二一家的事她又沒沾手,憑什麼要她來吃苦受累?
想到這裡,她眼一橫正在炕上躺著的趙愉,大聲道:“青天白日的你也好意思躺炕上睡覺?地裡的草長得都要比苗高了,你是瞪著兩隻大眼珠子沒看見是不是!”
又道:“還當自己是城裡的千金大小姐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托生出那個好命沒有!”
孫桂芳罵了幾句,見趙愉依然躺著沒動地方,不由得怒火更勝,扭身去灶間抽了根手臂粗細的燒火棍過來:“我讓你懶!”
趙愉任由孫桂芳隔著被子抽打了自己幾下,然後終於忍不住的爆發出來:“你憑什麼打我?你天天說我偷懶,你自己還不是兩手一攤什麼也不乾?你要是再打我,我就去村長那裡舉報你!”
“呦,看把你給厲害的,有能耐你就去啊!”
說著,孫桂芳下手更重,趙愉抵擋不住,再次被打倒在了炕上。
直到孫桂芳打累了,她才停下手,往地上呸了一口:“現在馬上給老娘去地裡鋤草,再讓老娘看見你偷懶不乾活,那老娘就把你打包賣給柳樹溝的老疤瘌,省的留在家裡不乾活還要浪費糧食!”
孫桂芳想起先前紀老爺子還在的時候,是想過要把白玉雪賣過去的。
她也知道,那老疤瘌雖然人不咋地,但手裡還是有幾個錢的,買個媳婦根本不在話下。
這趙愉頭二十年都是在城裡嬌生慣養出來的,一身的細皮嫩肉,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多賣幾個錢回來。
孫桂芳越想,越覺得這事可行。
要不然這就托人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