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真是沒事閒的,你之前又不是沒替她張羅過,可人家領你的情嗎?”趙老搖了搖頭。
如果是他親閨女,那麼在婚事上再怎麼挑揀都是不為過的,他也願意為之費心儘力,可那是彆人家的孩子,要做也隻能是費力不討好,何必呢。
原本,趙老對於趙愉的感情就多出自於在她成長期間一直缺席的愧疚,如今愧疚沒有了,再加上前段時間他出院以後得知趙愉偷跑去麗川鄉的時候,偷拿了他一套白瓷擺件,就直接連最後那一丁點的同情都消散了個徹底。
他先前對待趙愉難道不好嗎?可是看看趙愉是又怎麼回報他的?
既如此,還不如直接就丟開手去,也省的日後再寒心了。
“更何況,她家裡又不是沒有彆的長輩在,你這樣越俎代庖,人家心裡能好受?還是算了吧,何必再給自己找不痛快。”
沈蓉臉色變得有些為難起來,她張了張嘴:“可是……”
紀忱一看沈蓉這般,當時就猜到她是怎麼想的了,要說失望,倒也並沒有多少,畢竟他對於沈蓉同趙愉之間的情分有多深還是了解一二的。
不說沈蓉先前都是如何縱容趙愉的,就說他一開始和老師兩個輾轉回國那一陣,沈蓉在得知了趙愉的心思以後,就一直有心撮合他和趙愉兩個,甚至於,在最開始還勸過他一些諸如“新社會婚姻自由,鄉下媒妁之言的老婆不要也罷”、“那麼長時間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說不定對方早已經和彆人另外組成家庭”之類強人所難的話。
直到後來沈蓉,知道他的這樁婚事是趙老撮合的,這才不提這茬開始約束趙愉了的。
不過雖說是約束,但是她究竟下手將人約束到了個什麼程度,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趙老沉下臉:“你先前將人送回那家去,難道就是做做樣子的?你是看那家的老太太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所以就得將當年的事情如數拋於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