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卻是能看清了,網麵離地大概有十米往上的距離,下麵七零八落的都是一些獸骨,就這麼摔下去,肯定必死無疑。
隨著網子的燃燒殆儘,周遭的光線漸次弱下去。
白玉雪冷漠的看了眼還在掙紮的劉郎中,轉過身看向了身後。
那是一條石頭鋪成的甬道,儘頭一片黑,兩邊石壁甚至天花板上都是開鑿出來的古怪文字,白玉雪看不懂,隻看了一眼就不再去看了。
路就隻有這麼一條,想找到出口,肯定是要往這邊走的。
不曾想,她才剛抬起了腳步想要往那頭走,就聽身背後咚的一聲悶響。
白玉雪回過頭,卻見劉郎中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從那已經燒得不剩什麼了的網子上撲到了平台這裡,兩隻手十根手指頭緊緊的扒在平台的邊沿上,青筋畢現。
白玉雪頓了一下。
她是上去補一腳呢,還是上去補一腳呢?
不說彆的,過去她父親的身死、她丈夫流落異國他鄉多年、她女兒差點被賣掉等等等,可都跟這個老東西脫不開乾係。
所以,她憑什麼要做好人。
不說彆的,農夫與蛇的故事她還是知道的。
這老家夥渾身上下都被毒水浸透了,萬一在這裡被他反口咬上一口,豈不是得不償失?
“救……救我……”
劉郎中畢竟上了年紀,平時也沒怎麼鍛煉過,能夠在危急關頭撲到這邊來已經是求生本能下的爆發,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撐不住了。
隻要他一鬆手,這麼摔下去,就算一時摔不死,摔斷個胳膊腿兒的還是有可能的,更要命的是,萬一不幸正好摔到了下頭的獸骨上麵,豈不是要在這兒來個大穿膛?
是以,劉郎中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兩隻手狠命的扒在平台邊沿,眼看著因為用力,手上的指甲都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