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並不是懷疑你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事有蹊蹺而已。常言道關心則亂,那畢竟是我的親兒子,他出了事,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可能會一點也不擔心呢。”
沈蓉緊跟著補充了一句。
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要加上這一句,隻是隱隱的開始感覺有些脊背發涼,害怕一時疏忽大意,讓曲靜手裡的水果刀一不小心就在她的身上紮個眼兒什麼的。
曲靜不置可否,笑了笑,“嬸子,我當然是理解你的。”
“所以,我們什麼時候出發離開啊?”
這才是曲靜最關心的。
沈蓉聞言頓了一下,接著,她又繼續說道,“小曲,我知道你覺得在這裡多待一分鐘就是多一分鐘的危險,所以才心急的想要離開,不過你看看現在的時間,外麵的天已經全黑了,這樣的環境就算出了門,找車也不好找啊。”
“沒有車,就靠我們兩個人四條腿,又能跑到那裡去呢?”
“依我的主意,不如你今天晚上先在我這裡休息一夜,等到了明天早上以後,我再全力幫助你離開省城,你覺得怎麼樣?”
說這話時,沈蓉鼻尖冒汗,麵容也開始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她已經隱約中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兒子前後被送到那種地方去,或許跟眼前這個女人是脫不開關係的。
要知道,雖然曲靜隻說了趙恪被抓,其餘的一概全沒提,不過從她的神情狀態和麵色表情,還是流露出幾分細節的。
就曲靜提到趙恪被抓時眉飛色舞的那個得意勁兒,就騙不了人。
更不要提,所有的變故,可都是從她答應了曲靜的請求以後,才開始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