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羅拉不得不打斷梅爾的思緒,擔心道:“米達爾達議員?您還好嗎?”
“隻是有點累了,”梅爾搖搖頭,“還有其他消息需要彙報麼?”
“我儘量精簡。”
依羅拉簡單總結:“達克威爾陛下委托外交大使送來過境請求,希望我們準許諾克薩斯的杜·克卡奧上將借皮爾特運河通過。他們打算占領恕瑞瑪北部的幾個港口。”
多線作戰?
諾克薩斯如今的國力還經得起這麼消耗麼?
梅爾將疑問埋在心底。
“還有,最近加入薩羅商會的阿瑪拉夫人跟您的預約時間快到了。她想談談關於進口產品優惠的問題……阿瑪拉夫人說,她可以對學院投資。”
“你代我接見阿瑪拉夫人,就說我同意她的申請了,”梅爾深深吸氣,“至於諾克薩斯軍隊的過境請求……幫我通知其他議員,這事必須開會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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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亞的建議下,範德爾強行介入了煉金男爵之間的紛爭。
他勒令四位煉金男爵必須參加煉金男爵會議,若是在最後期限內沒有回應,那便是跟黑狼幫為敵。
而在煉金男爵會議上,聽從了夏亞計劃的範德爾上演了一出“杯酒釋兵權”。
他取締了煉金男爵們的勢力,接管了他們的大部分資產,隻給每個人留下足夠他們養老的實體產業。
烈娜塔·戈拉斯克之死所引發的煉金男爵動亂,在短短半個月內得以平息。
往後的近一個月。
由夏亞撰寫發言稿,範德爾出麵公開演講,向民眾們講解祖安的改革計劃。
事實上,演講其實沒太大必要。
因為範德爾德高望重的威望足夠他在祖安施行任何計劃。
大部分民眾又沒受過教育,基本聽不懂這些。
不過必要的流程終究是要有的。
而且還能讓範德爾體會到管理一座城市的不易,更容易給夏亞放權,留下鑽空子的機會。
福根酒館的二樓書房被臨時改造為市政辦公室,酒館也因此多日沒能開門。
坐在辦公桌前,範德爾頭疼地看著夏亞呈交的各種改革與重建計劃。
“我明明隻想開家酒館,安度晚年來著……這都是什麼事啊?”
夏亞又將一張工廠改建許可令交給範德爾:“為了更美好的未來,這不過是一些必要的犧牲罷了。”
範德爾看了一眼,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就這些東西,你自己看著辦不就是了?為什麼非要我過目?我對這些又不懂。”
“這就是我提到的,一切流程都需要標準化,”夏亞指了指署名位置,“不管如何,得有你這個市長簽字首肯,這些工程才方便動工。”
“好好好,拿去拿去,”範德爾已經聽膩了這些,潦草地簽上自己的名字,有些煩躁道,“我當時怎麼就聽了你小子的鬼點子!”
夏亞隻是聳肩攤手,接過文件。
這不單單隻是一張普通的工廠改造許可,這是戈拉斯克工業名下的工廠。
範德爾簽了名字,就相當於將這些本來被他接管的工廠控製權移交給夏亞。
不過,夏亞在數天前就跟範德爾提到過此事,忙得焦頭爛額的範德爾對此並不在意就是了。
出了辦公室的門,老實守在門口的歐比納姆馬上提醒:“夏先生,您有客人來找。”
他走到扶手邊,示意樓下偏僻角落的一個纖瘦身影。
正是埋頭研究微光,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辛吉德·李維克。
感受到樓上投來的視線,辛吉德仰頭望去,跟夏亞四目交彙。
“我有新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