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選葛城。”東方逸坦然道。
他不需要解釋。
白毛蘿莉本就是舞台上的一員，她自然同樣清楚——
在這場選舉之中，比起喜歡煽動情緒的她，葛城才是更務實的那一個。
“我需要一個理由。”
阪柳有棲輕聲道。
“我覺得A班的同學都還不錯。”東方逸言簡意賅。
“橋本和戶塚也算不錯？”
白毛蘿莉有些意外。
她對某人與那兩人之間的不愉快也有所耳聞，更何況，橋本可沒少在她麵前說某人的小道消息。
“嘛，他倆確實貪了點蠢了點。但罪不至死（沒惹到我），就算不錯。”
“沒想到東方同學這麼寬容呢。”
“不敢當，不敢當。其實我小氣的緊。”
“嗬嗬。”阪柳有棲輕輕撫著手中的貓咪，問道：“可是，東方同學為什麼要在意那些庸人呢？”
“庸人？”
“與天才相對的另一麵，一般的普通人。”
“......”東方逸沉默了。
“優勝劣汰，便是這所學校基本的規則。”白毛蘿莉的聲音分外無情：“將那些能力不合格、止步不前者剔除出去，將資源著重於培養留下來的優秀者，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
“更何況，這學校的所有考試都是一種選擇，隻要大家足夠優秀，就總能夠將退學的處罰轉嫁到其他班級。”阪柳有棲輕笑道：“怎麼？東方同學對於A班的大家沒有信心嗎？”
我承認A班的平均能力確實很強，
但我對綾小路背後的那些惡心玩意兒更有信心。
東方逸很想這麼說，但他還不能暴露自己預言家的身份。
所以他搖了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守為攻：“阪柳同學以為什麼是天才，什麼又是庸人呢？”
“超出常人者為天才。”
“那是在某方麵超出常人，還是在所有方麵超出常人呢？”
東方逸繼續道：“還是說，在某些特定方麵超出常人呢？”
“......”
阪柳有棲被他問住了。
見她沒回答，東方逸繼續問道：“天才是由誰來定義的呢？定義這個詞彙的那個人有沒有劃定特定的標準線呢？比如，在多少歲之前達到什麼成就？或者多少歲之後厚積薄發，引領人類進步？”
“......”
白毛蘿莉已經不樂了，她迫切的想找出一個標準，但好像這個詞彙自古至今，從來沒有一個特定的標準。
天才隻是一個詞彙。
一個用來囊括人類社會中所有耀眼閃爍的星辰的詞彙。
用來記錄那些推動社會進步、使人類社會更上一層樓的卓越者的詞彙。
所以它本就沒有含義。
是那些如流星劃過天空般突然出現、卻又突然消逝的超凡脫俗的睿智之人賦予了這個詞彙含義。
它本就不是一個標準，
而是那些光輝燦爛者璀璨過、或者正在璀璨的證明。
“行非常之事者便是天才。”
阪柳有棲的腦門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含糊不清的答道。
“你說什麼？”東方逸沒聽清。
“能做到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的人，就是天才。”
阪柳有棲想起了綾小路幼年時暴打一群成年人的記錄，還有在棋盤上戰勝其他所有人的場景。
父親說過，那是人造的天才。
雖然虛假，但姑且也算是天才！
“原來如此。”東方逸點點頭，繼續道：“那要是我脫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裸奔，展現我遠勝常人的完美肉體的話，是不是也算是天才了？”
“這種事，一般人做的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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