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長辦公室中。
靜靜聽完了全過程的阪柳成守依舊溫和。
他麵向堀北學:“堀北同學,你還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我沒有。我的行為中確實存在私心,也是我日常行為不當,沒有起到一個學生會長該有的榜樣作用。”
堀北學沉聲道:“辜負了理事長的期待,實在抱歉。”
“不要這麼說,你的成績校方有目共睹,在許多方麵,你也已經超過了你的前輩。可以說,你在很多方麵都超出了我的期待。你就是我們高等育成曆代以來最優秀的學生會長,不必妄自菲薄。”
阪柳成守溫聲安撫道:“人都會犯錯,錯誤並不可怕,但重要的是要從錯誤中汲取前進的動力。”
堀北學低下了頭,仿佛已經滿心歉疚,一副愧對阪柳理事長信任的模樣。
與此同時,他對麵的東方逸也點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針對堀北學的人不是他呢。
畢竟該說的都說了,他對結果就...
挺無所謂的。
要是堀北學還要留在那個位置上不走的話,他不介意讓對方嘗試一下24小時全方位無死角監控的恐怖。
沒有報複心還好說。
敢有異心,立刻按死!
而阪柳成守在溫聲安撫的同時,也在不著痕跡的觀察著東方逸的態度。
他有些意外於少年的淡定。
畢竟,他這番話既是對堀北學的安撫,也是對東方逸的一個小測驗,測驗一下後者的性格。
若行事毛毛躁躁,著急反駁,則說明肯定不堪大用;
若麵色平靜淡漠,不發一言,則說明做事沉穩有度,少說和堀北學一個檔次。
但...
你這一臉很肯定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阪柳成守甚至有種錯覺,就好像之前站出來指責堀北學的不是這孩子,而是他一樣。
他心生好奇,打算再測試一下,他裝模做樣的苦惱道:“不過,在關於新生的事情上,你確實存在處理不當的地方。但同樣,在今天的事件中,沒有考慮到堀北同學的親屬關係的校方,自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實在很難處理啊。”
理事長仿佛想到了什麼,他轉向一旁:“東方同學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嗎?”
“我嗎?”東方逸擺出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樣。
“是的,我想知曉願意為同學們仗義執言的東方同學的看法。”阪柳成守溫聲道。
“嗯,我的話嘛...我相信堀北會長是一名合格的優秀學長,心懷公義,聰穎好學,待人真誠和善...”
東方逸的好話張口就來:“也相信堀北會長也隻是一時行差踏錯、鬼迷心竅,因為過於擔心妹妹而不小心走錯了道路。”
“哦?”阪柳成守有些意外。
這孩子怎麼回事?剛剛真嶋不是說他要求校方對堀北學嚴懲不貸嗎?
“那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呢?”阪柳成守繼續問道。
他很好奇,好奇東方逸會給出怎樣的答案。
堀北學也悄悄豎起了耳朵,他也不知道東方逸想說什麼。
難道願意就這麼放過他嗎?
“我會交給堀北會長自己處理。”東方逸隨意的道:“相信我們最公平公正的學生會長一定會改正自己的過失,不會繼續選擇...”
“錯誤的道路了吧。”
“......”
堀北學和阪柳成守同時沉默了。
這小家夥,這一套玩的還真熟練。
阪柳成守聽到東方逸幾乎明示的話語,有些無奈,又覺得有些好笑:“那堀北同學,你覺得此事應該如何處理呢?”
被東方逸架在火上烤的堀北學慘然一笑,經過了剛剛的聊天,他又怎麼能聽不懂東方逸的意思——
如果你不招惹我,我就不管你。
錯誤?錯誤就是死賴著不走;
而正確?正確就是收斂手腳,老實做人。
算了...
他長歎一口氣:“我...我有愧於校方的信任,所做所為也沒有給後輩起到表率作用,這幾件事中,我實在難辭其咎,自覺已無法勝任學生會長,無法成為全體學生的表率。”
他略有些艱難的說道:“懇請理事長準許我辭去學生會長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