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青,葵湧道。
一座小型彆墅內,幾個勝和的叔父輩坐在沙發上,煙霧繚繞間,氣氛緊張。
“我早就告訴過你們,威龍豪不是好惹的,你們根本不聽……”
“現在好了,事情搞砸了。”
胡須基身形相對瘦小,八字胡須很是複古,雙手一攤,頗有喜感。
“胡須雞,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幅德行!”
“一出事就埋怨彆人,顯得你自己好像多高明一樣!”
大隻廣雖然年邁,但依舊能看出手臂的肌肉輪廓,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
“沒錯!威龍豪還不一定清楚怎麼回事呢,咱們倒是先內訌起來了!”
“趕緊想辦法補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番薯聰敲了敲桌子,做起了和事佬。
就在幾人七嘴八舌,誰也不服誰之際,坐在主位,留著大背頭,身穿唐裝,正在逗鳥兒的叔父輩開口了。
“都給我閉嘴!”
“肥狗已經被我們做掉了,證據全都銷毀了,怕什麼?”
“事情才過去多久?當晚我們就乾掉了肥狗,到現在才不過兩天而已。”
“哪怕威龍豪有所懷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證據,又能拿我們這些叔父輩怎麼樣?”
說到這,他冷哼一聲,傲然道:“我潮州粥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
出了海逸酒店,林澤豪剛坐上車,就聽羊城榮說道:“豪哥,有幾個消息,跟您彙報一下。”
“說吧。”
林澤豪本來是靠在後座,覺得有點不舒服,又換了個姿勢。
現在他坐的這輛虎頭平治,隻是普通版本,舒適性和安全性,遠遠比不上之前被撞壞的防彈版本。
可惜德國佬太過古板,哪怕在加錢的攻勢下,新車也得兩個月以後才能交付。
羊城榮組織好語言,說道:“荃灣那邊已經傳來消息,肥狗和手下小弟,所有知情者全部被滅口了,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動手的人很專業,不排除是雇傭兵。”
“另外,打傷斧頭俊的槍手,我們有些眉目了,現在能夠確定,對方是從柬埔寨過來的,事發突然,現在肯定還在港島。”
“機場、碼頭,都有我們的人在盯著,另外,新記那邊也撒出去不少人在找。”
林澤豪沉思片刻,說道:“肥狗這邊繼續查,緊咬不放,要給那些人施壓,他們隻有感受緊迫感,才會不自覺的犯錯。”
關於肥狗背後的叔父,他大概能猜到一些。
不過林澤豪並不著急動手,他們這些老東西,躲在暗處搞事還湊合,但凡正麵硬鋼,全都變成軟腳蝦。
尤其是這些叔父輩,個個拖家帶口,想跑路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澤豪早就安排人手,對這些叔父輩都進行了布控,但凡有異動,絕對能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殺人,從來都不是難事,如何利用這個機會,達成利益最大化,才是他所看重的。
“槍手繼續查,不過要留意點新記的人,一定搶在對方之前,將人找到。”
“殺林景宏的人呢?有消息嗎?”
林澤豪總覺得,斧頭俊和林景宏,同時在他的地盤出事,大概率不是巧合。
所以,他必須搶在新記之前,找到兩個人,搞清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