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在場眾人皆感覺籠罩在血雨腥風之中。
半晌,將其擦乾淨後,放回原位。
整個過程,沒有人敢發出一絲聲響。
林澤豪環視一周,目光所到之處,叔父輩儘皆低頭,沒有一個人膽敢與其對視。
哪怕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天虹,將證據發給他們。”
“我這個人做事向來是講究真憑實據的,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證據都在這裡,你們好好看看吧。”
林澤豪坐在原本潮州粥的位置上,點燃一根香煙,眼睛微眯,發現左手不小心粘上些許鮮血,就用大隻廣的白背心擦了擦。
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大隻廣激靈一下,渾身發抖,連頭都不敢回,隻能裝鴕鳥。
這個時候,哪怕再大隻,肌肉再多,也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安全感。
駱天虹將搜集好的證據,每個人都發了一份,叔父們壓製住內心的恐懼,顫抖著雙手拿起資料,認真的看了起來。
半晌,尤伯最先開口。
“潮州粥,大隻廣,番薯聰,胡須雞,謀害龍頭一事,你們幾個作為主謀,現在證據確鑿,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躺在地上的潮州粥自然沒有意見,大隻廣幾人卻連翻看證據的勇氣都無。
最後,還是番薯聰長出一口氣,認命般說道:“尤伯,按照規矩,我們任由社團處置,沒有二話。”
“不過能不能放過我們的家人,畢竟這些事情,他們都不知情……”
聽到番薯聰的話,大隻廣和胡須雞也連忙出聲附和。
尤伯先是不動聲色的看了林澤豪一眼,發現對方毫無反應,才端起茶杯,道:“社團會按照規矩做事。”
聽到這個回答,番薯聰好像明白了什麼,連滾帶爬的來到林澤豪的麵前,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跪下,開始磕頭。
“威龍豪,求求您放過我們的家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事情都是我們做的……”
番薯聰明白,現在社團事務看似還是尤伯在主持,但主心骨已經是威龍豪了。
尤其是這件事情之後,威龍豪的話語權將會更重!
叔父輩們,那本就為數不多的膽子,已經被達摩祖師的神像,徹底打得支離破碎!
而執掌神像的人,正是林澤豪!
林澤豪自顧自的抽著煙,挑了挑眉毛,瞥了番薯聰一眼,說道:“虧你出來混了幾十年,怎麼說話還是這麼天真?”
“這種話用來騙騙小孩子就算了,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出來混,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駱天虹見狀,將門外等候的小弟叫了進來,用黃色膠帶封住幾人的嘴巴,全部都拖了出去。
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水泥灌裝、鐵塊配重、瀝青封頂,永眠大海。
他們的家人,也都會整整齊齊,一個不少。
在處理這種問題上麵,林澤豪從來都不會手軟。
就好像古代造反一樣,失敗之後,你說一句家人不知情,皇帝就會放過他們嗎?
假設造反成功,這些口中不知情的家人,照樣心安理得的,享受成功帶來的果實。
該做太子的做太子,該做太後的還是做太後。
如果今天失敗的是林澤豪,他身邊的人,下場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