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會在一個方形底座的四角,用四根立柱支撐起一塊堅硬的木板,木板正中有一個巴掌大的圓洞,而你就坐在底座中間一把舒適的椅子上,頭頂的正上方正好從圓洞裡麵露出來。”
焦慶輕蔑笑道:“就這樣?”
趙雲接著道:“這時候,你的頭被固定住不能動彈,四肢卻能自由活動,但是由於頭頂硬木板的阻擋,自己夠不到從圓洞裡麵露出來的頭頂。頭頂上麵懸著一個水桶,桶底鑿了一個小眼,讓水慢慢滴在你的頭頂上。刑官每天早上往桶裡加水,一桶水一天恰好滴完。”…
“聽著也不怎麼恐怖嘛!”焦慶依舊很輕蔑的看著趙雲。
“不恐怖?水滴石穿的故事你聽說過嗎?”趙雲眯著眼看著焦慶道。
黃承彥已然預知了這刑罰的恐怖,不由打了個冷戰。
“那、那又如何?”焦慶輕蔑的神情漸漸退去。
“如何?你的頭顱畢竟不是石頭。半個月之後,你會感覺到頭異樣,那異樣的感覺並不明顯,要仔細體會才能覺察得到。這說明你的頭皮已經泡軟了。”趙雲說到後來,故意將聲音放低,聽起來卻更為恐怖了。
“泡軟就泡軟吧,有什麼關係?”焦慶嘴硬道。
“再過一個月,你的頭發就開始往下掉,當你的頭發快要掉光的時候,你就會感覺到頭疼了,那種痛不再像以前那樣隱隱約約。你吃飯嚼東西的時候更可以明顯感覺到。因為你頭頂那塊的頭皮已經完全軟爛,脹得又白又厚,並且在水滴的作用下開始裂開、剝落。”趙雲仿佛在說恐怖故事一般,繪聲繪色地說道。
焦慶聽到此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就連身旁的黃承彥臉色也有些發白。
“浸透了水、快要剝落的頭皮開始腐爛,招來了蒼蠅。我會命人一邊驅趕蒼蠅,一邊每天熬製藥湯加入水桶,以阻止頭皮腐壞。在水滴極其緩慢而輕柔的衝刷下,頭皮一塊塊脫離了天靈蓋,露出白花花的顱骨。你這時已經痛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可你就是不會死!你不僅身體健康,而且頭腦清醒,可以毫無障礙地感知著這漫長的愈演愈烈的痛苦。”趙雲講得越發的恐怖。
“你……你這個魔鬼!”焦慶聲音顫抖。
“還沒完呢!你會因為痛苦而忍不住發狂撕扯自己的衣服,捶打自己的胸膛,把胸口抓出一道道血痕。你拚命地抓撓頭頂的木板,結果隻是把自己的指甲全都掀翻。”趙雲越說越快,越說越快。
“為了防止你自殘,我將要命人將你的雙手綁到背後。一年後,你的嗓子都會喊啞,隻能發出一種鬼魂般的空洞乾枯的吼聲。你的嘴唇已經被自己咬得稀巴爛,麵部因為缺少睡眠而沒有血色,身體看上去卻還健康結實——這是我命人小心調理的功勞。水滴一下下打在雪白的晶瑩潤澤的頭蓋骨上,那塊頭蓋骨的厚度並不一致,離水滴越近的地方頭骨越發透明,能隱約看到下麵粉紅色的腦組織。”
“彆說了!彆說了!求你彆說了!”焦慶求饒道。
趙雲豈會如他所願,繼續說道:“終於,水滴打碎了你頭蓋骨上最薄的部分,擊穿了你的頭骨,粉紅色的大腦露了出來,頭骨薄而細小的碎片被繼續落下來的水滴推進了腦漿。水滴開始擊打你的大腦了,你的每一次顫栗表都明你正承受著更酷烈的痛苦,而這痛苦還不知要持續到何時才能終結!”
“你殺了我!你殺了我!你還是殺了我吧!”焦慶開始哀求道。
一旁的黃承彥聽到趙雲如此這般的描述,也不禁汗水涔涔,道:“這真是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
“不,這隻是第二殘酷的刑罰!”趙雲冷冷地盯著焦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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