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筆,簽字,按手印,收起文件。
“什麼時候發布公告,召開董事會?”我詢問江海洋。
公司股權結構出現變化,是需要報備並公布的。
“周一上班就開會。”江海洋麵如閻羅。
我點點頭,“行,我一定早早到場。”
“鐲子呢,拿來。”唐秀娥臉色橫橫,朝我伸手。
我沒理她,看了眼江怡,往病床邊走去。
顧宴卿站在病床另一側,見我走近,臉色明顯緊繃,怕我動手似的。
我忍不住笑了笑,“你緊張什麼?我犯不著對一個一隻腳踏入鬼門關的人下毒手,臟了我的手。”
顧宴卿隱隱咬牙,“江晚,你嘴上積點德。”
我沒理會,抬起手臂,看向虛弱的江怡問道;“你真那麼喜歡這隻鐲子?”
江怡動了動身子,顧宴卿看出她是想坐起來,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又給她背後塞了枕頭。
真是體貼周到。
曾經,我也是這樣細致入微地照顧生病的他,而今他把這份細致傳了下去,卻是對一個插足我們婚姻的三姐。
多諷刺。
江怡靠舒服了,緩緩呼吸幾下,等氣息平複後才說:“隻要是你江晚看中的東西,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