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卿臉色平靜,看都不看她一眼,好像事不關己一樣,無動於衷。
“顧宴卿!你聾了嗎?”江怡開始發狂,摸到床頭櫃上的東西就朝顧宴卿砸去。
“小怡,小怡……你彆這樣——”唐秀娥見女兒把手背上的留置針都甩掉了,當即嚇壞,急聲安撫。
顧宴卿躲閃了兩下,終於有了回應。
他還是麵無表情,不冷不熱地說:“你這麼想要,自己去搶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得不說,顧宴卿真有乾大事的魄力——一旦認定,殺伐果決乾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就像一個月前他決定拋棄我跟江怡辦婚禮,能頂住一切壓力,對我狠心絕情。
而今他認清江怡的真麵目,決定棄她而去,也是頭也不回,生死不顧。
江怡終於也跟我一樣,嘗到了被人拋棄的滋味。
也算自掘墳墓吧。
我跟顧宴卿一起離開病房。
房間門還沒關上,就聽唐秀娥一聲哭喊,大叫“醫生醫生,我女兒吐血了!”
我倆繼續走出,都沒回頭停留。
走廊裡醫生護士急匆匆地奔向身後的病房,隨即大喊著“快送搶救室!”想必江怡情況特彆糟糕。
我沒轉頭看向顧宴卿,隻平靜地問:“你確定不回去看看?也許是最後一麵。”
顧宴卿回頭看我,沒有回應這話,而是低沉懺悔地道:“小晚,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