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卿知道,我的強項是女裝,這些年獲得的服裝大獎也以女裝居多,隻有畢業設計是以男裝取勝。
不過那件畢設作品,現在還陳列在華大服裝設計學院的展櫃中。
而且婚禮上顧宴卿穿的那套禮服,也是我親手做的,非常完美。
所以我不是男裝弱項,隻是精力有限,以及公司品牌發展需要,才在女裝上投入的時間更多。
他問我,我沒回答,不想跟他說話。
可他下一秒就猜中:“你是給蘇盛臨做的。”
他都沒用疑問句,而是肯定語氣。
我依然沒回應,隻是直起腰來再次逐客:“你可以走了,這裡不歡迎你。”
我話音未落,他突然兩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拉過去,“江晚,你跟他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這麼多年,我就沒見過你給哪個男人做衣服,除了我——可你現在親手給他做衣服!”
顧宴卿被刺激到,大概是覺得蘇盛臨後來居上,竟與他平起平坐了。
我手腕被攥得生疼,更要命的是,被他攥著的那隻手,掌心還握著裁衣剪,高高舉起!
裁衣剪的頂端非常尖銳,跟錐子一樣!
萬一掉下來,砸到身上肯定受傷流血!
我用力掙紮了兩下,沒甩開:“顧宴卿你鬆手!小心剪刀不長眼!”
可他滿腦子被醋意填滿,像是根本沒聽到我的話,神色淩亂,更激動地道:“江晚,江怡死了,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了,你聽不懂嗎?我們相識那麼多年,在一起也六年多,我不信你能說不愛就不愛了!你是不是故意跟他來往,惹我生氣,報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