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突然鴉雀無聲。
隻有輕緩的哀樂在大廳回蕩,氣氛十分詭異。
我淡淡垂眸,看著單膝跪在我麵前的顧宴卿,心裡異常平靜,甚至嘴角還扯了抹笑意。
今天這一趟不白來啊,親眼觀摩到一場精彩大戲。
那枚大鑽戒散發著璀璨的光,我被那亮光閃得眼眸微眯,輕笑了聲:“顧宴卿,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竟沒發現,你是表演型人格。”
“不,小晚,我是真心的,發自肺腑。”顧宴卿抬眸看著我,深情繾綣,“請你原諒我,再嫁給我一次。”
一片靜默中,突然有個聖母發聲:“江晚,你就答應顧少吧,他這麼心善的人,不會虧待你的。”
有了出頭之鳥,後麵馬上附和:“是啊,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難得他醒悟了,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
“江晚,二婚可不好嫁,你再過幾年奔三了,哪還能找到這麼好的夫家。”
“就是,彆錯過了又後悔。”
我抬頭看向那些聲音的來處,笑著道:“既然你們這麼看好顧少,那你們嫁啊,我拱手相讓。”
一句話,成功堵住那些雜七雜八的聲音。
顧宴卿依然跪著,雙手捧著鑽戒在我麵前,仿佛我不答應,他就不起來。
我很好奇,他那條被剪刀戳出血窟窿的腿,到底能跪多久。
還有這雙手向上舉著,到底能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