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自內心地崇拜他,欣賞他,也真誠地希望他越來越好。
我不想任何人破壞這份美好,給他身上添汙點,包括我自己。
所以不要點破,就這樣曖昧著,催眠自己: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你家裡的事,確定處理好了?”我胡思亂想間,蘇盛臨兄妹倆已經動筷子,同時閒話家常般關心起我。
我點點頭:“算是處理好了,反正我父親已經被抓,鐵證如山,我谘詢過律師,肯定要負法律責任的,就看判幾年了。但不管怎樣,他一夜回到解放前是肯定的。”
我心想,若是稅局從重處罰,沒準兒還要負債,這輩子再難翻身。
蘇盛臨聽我說完,感慨道:“你倒是心理強大,被自己親爹陷害,沒有大吵大鬨,而是冷靜從容,絕地反擊,還動作迅速。”
我淡淡一笑:“大吵大鬨有什麼用,從我懂事起,從他跟我媽離婚,我就認清他的真麵目了。可以說為了等這一天,我臥薪嘗膽不知多少年。這次要不是他陷害我,我還找不到機會拿他把柄,他也是自作孽。”
蘇盛臨點點頭,好像是讚許,又像是吃驚,“一個女孩子,真不容易。”
聽著這話,我突然心神一定,抬眸看向他倆,有點忐忑地問:“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心裡有點陰暗?還心機深沉,冷血無情?畢竟那是我親爹,而且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才剛去世……”
話音未落,陳沐溪連忙說:“怎麼會?你保護自己有什麼錯?難道非要被家人啃得骨頭渣不剩,才叫孝順,叫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