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蘇盛臨的定情禮物(2 / 2)

等回過神來,我第一反應是給顧宴卿打電話,痛罵一頓!

然而等我要撥出號碼時,理智突然回歸大腦。

與其跟顧宴卿對罵,浪費口舌,倒不如我也來一招狠的!

我從電腦上,將顧語甜給我“下藥”的那段監控視頻找出,發到了手機上,起身直奔警局。

我要去報案,舉報顧語甜投放危險物質罪。

其實我跟律師了解過,單看顧語甜的這一行為,可能構不成這項罪名,因為她的行為沒有對我造成嚴重後果。

但如果警察能把她給我投放不明物質的行為,和她被輪暴這樁案子聯係起來,那顧語甜的罪名就很可能被坐實。

更悲慘的是,顧語甜被輪暴後,身體和精神遭受了雙重打擊。

若現在被警察帶走審問,對她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黎清蘭還不知要心疼成什麼樣!

可我顧不上了,誰讓他們兒子要這樣對我?

我驅車直奔警局,實名舉報,並把監控錄像提交給了警方。

警方表示疑惑,問我為什麼沒有早點來報案。

我實話實說:“因為他們家人苦苦哀求我,再加上顧小姐自食惡果,也算是遭了報應,我本打算網開一麵的,可他們變本加厲,越發欺負我,所以我還是決定報案。”

警方受理了案件,在研究完監控錄像後,當即派警員去顧家拿人。

我留在警局做了個詳細的筆錄,等筆錄做完,我剛走出辦公區,便看到黎清蘭陪著顧語甜,坐在會議室裡。

會議室是玻璃牆麵的,黎清蘭看到我,頓時像火山噴發一樣,起身衝出來——

“江晚!你蛇蠍心腸!你是不是非要把我女兒逼死才善罷甘休!”

黎清蘭凶神惡煞地要撲向我,被我麵前的警員及時攔住,可她歇斯底裡的叫罵依然響徹辦公室。

我臉色清冷地站著,等她罵完才開口:“是你兒子逼我的,你有罵我的功夫,不如去罵罵你兒子。”

“胡說八道!你就是心腸歹毒,你在報複我們家!”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隻要你兒子不離婚,我就咬死這樁案子。大不了我耗三個月,三個月後隻要我再次提起上訴,法院一定會判離。但你女兒一旦罪名成立,可就不止是三個月的監禁了。”

我剛問過辦案的警員同誌。

顧語甜這樁案件,因為沒有對我造成嚴重後果,其實可大可小。

如果我能接受庭外和解,那最後可能就判個緩刑,都不用進監獄,天天呆家裡就行。

可如果我不接受和解,那她怎麼著都得判個一年半載。

以顧大小姐這種身份,彆說牢獄之災吃不消。

就算她吃得消,坐牢這汙名也足以讓她一輩子社死,被名媛圈孤立。

失身加坐牢,她下半輩子的日子可謂生不如死。

我話音未落,顧語甜也從會議室衝出來。

我本以為她要衝上來打我,誰知她卻是拽住了黎清蘭,瘋了一樣嘶吼:“都怪哥!他為什麼就非要這個女人不可!我是他親妹妹,他連我死活都不顧,非要這個賤女人!你們還護著他!你們就是偏心!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顧語甜又是撒潑又是嘶吼,話沒喊完,竟轉身一頭朝牆上撞去。

民警同誌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攔住。

黎清蘭也嚇得不輕,抱著女兒哭嚎起來:“媽什麼時候重男輕女了,你哥他病了,他生病了,我們能怎麼辦呢……”

“都怪你!江晚!你明明說你刪了那視頻的!”黎清蘭突然惡狠狠地轉頭瞪著我,又把罪名扣在我頭上。

我恍然大悟!

原來顧宴卿敢提起上訴,是以為我手裡已經沒了顧語甜“下藥”的證據。

那照這麼說,顧廷善那天在醫院停車場攔住我,故意聊的那番話,是彆有用心?

我通體一陣寒涼,隨即心有餘悸。

我那天還以為,顧家就剩顧廷善還是正常人,還有點良心。

誰知,他也一樣不是好東西,甚至偽裝得更精明,更陰險。

“我當時確實把手機和雲端的視頻都刪了,顧廷善親自檢查過。但跟你們顧家人打交道,不多留個心眼怎麼行?”我冷笑了下,不緊不慢地回懟。

話落,我手機響起。

定睛一看,蘇盛臨打來的。

我不便接通,隻好按了掛斷。

顧家母女還要鬨騰,但警察製止了,將她們帶進去做筆錄。

我的任務暫時完成,跟警察客氣道彆後,離開警局。

剛回到我車上,蘇盛臨的電話又打來。

我隻好接通:“喂……”

“怎麼掛電話?還在忙?”蘇盛臨關心問道。

我一手扶著方向盤,幽幽地歎了口氣,“嗯,很忙,剛從警局出來。”

“出什麼事了?”蘇盛臨的語氣立刻緊張起來。

我沒怎麼猶豫,平靜地說:“顧宴卿提起上訴,離婚案要二審,我一怒之下,把她妹妹陷害我的證據提交給警方了。”

“什麼?”連向來雲淡風輕的蘇盛臨,都在聽完我這話後,吃了一驚,“他還是不肯離婚?”

“對。”

“你現在去哪兒,回家嗎?”

“嗯……”

“我過去找你。”

我沒拒絕。

以蘇盛臨的性格,我拒絕他也會過來的。

掛了電話,我開車回家。

走到一半,手機又響,我瞥了眼車載屏幕,眉心緊緊一蹙。

顧宴卿。

他還敢給我打電話?

我接通,直接嘲諷:“怎麼,顧總是來道歉求和的?”

顧宴卿很憤怒,開口就是斥責:“江晚,你越來越狡猾了,居然敢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欺騙我爸。”

“沒辦法,你們顧家沒一個好東西,跟你們打交道不多留個心眼,我被賣了都不知道。”

“什麼叫我們顧家沒一個好東西?我以前對你不好?我媽對你不好?你真是白眼狼!”顧宴卿竟然有臉罵我。

“你們那時對我好,不過是哄著我給你獻血罷了,隻怪我那時候太傻,沒把你們看透。”我冷笑著,直接將他們拆穿。

而後,我沒等顧宴卿狡辯,接著說:“時至今日,你以為我不懂你們家的心思?你舊病複發,血型特殊,不就是想耗著我,逼我繼續給你獻血續命嗎?一直以來,你死活不肯分手,也是出於這點考慮吧。隻是之前你還假惺惺地偽裝下,現在是徹底撕破臉,連裝都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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