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你是什麼時候看上江晚的?(1 / 2)

我從他懷裡微微退出一些,扭頭看向自己膝蓋。

可淚眼模糊,看不清楚。

蘇盛臨低頭瞧著我,竟露出笑來:“還哭了?有這麼恐怖?”

我心裡恨他,恨他架著我遭受這樣的“酷刑”,所以也不想理他。

他也不介意,從衣兜裡取出手帕遞給我:“自己擦還是我給你擦?”

我嘟著嘴,恨恨地一把奪過手帕,擦眼淚。

等情緒平複一些,我正想推開他假裝下堅強,結果醫生又上手,“針要動一動,放心,不疼的。”

我看著那細細的鋼針拉扯著紅腫的皮肉,在醫生手裡上上下下地起伏,生理上便本能恐懼,忙扭頭又埋進他懷裡。

“痛……嘶——”

蘇盛臨好像還在笑,因為我察覺到他腹部的震動了。

“醫生,輕一點。”他低聲提醒。

“動作很輕了,會有點酸酸脹脹的感覺,是正常的。”醫生回複。

我沒理會,因為根本沒法說話,光是忍那種難受都耗儘了我的力氣。

治療持續了四十分鐘,我就抱著蘇盛臨狂落淚了四十分鐘,把他腹部的衣服都浸濕了。

最後等治療完成,他看著衣服上的水印子,竟還有心思開玩笑:“我要是腹部著涼,就是你眼淚的功勞。”

我眼眶還是濕潤的,抬眸瞥他,此時的我,肯定淚眼汪汪又楚楚可憐。

我不滿地埋怨:“看我受罪,你好像挺開心的,有沒有點人性。”

他稍稍正色,嘴角斜斜一勾,狀似冷哼,“偷偷跑出去玩兒,不跟我交代一聲,這就是報應。”

“……”我抿唇,無言以對。

離開醫院,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

我依然不能走路,蘇盛臨又把我抱回車上。

我也懶得掙紮了,反正剛才都抱著他哭了那麼久,現在再來撇清關係,太矯情做作了。

“怎麼弄?是送你回家,還是去我那兒暫住?”

蘇盛臨坐上車後,看向我問道。

我耳根子一抖,臉色也驚呆,瞪眼看向他。

去他那兒暫住?

什麼意思?

這就直接“同居”?

察覺到我誤會了,蘇盛臨連忙解釋:“你彆多想,我隻是覺得你需要人照顧。”

我眨眨眼回過神來,低聲說:“回家,我自己可以的,實在不行,我找朋友過來。”

我跟顧宴卿的離婚案還沒塵埃落定,就算這時候我不抗拒跟蘇盛臨的來往,但“同居”這種事還是萬萬不能的。

這是原則問題。

蘇盛臨看著我,片刻後淡淡一笑,“行,那送你回去。”

路上,我昏昏欲睡。

白天一直被疼痛困擾,剛才治療時又神經緊繃,這會兒疼痛緩解,身體放鬆下來,我隻覺得精疲力儘,眼皮撐不住地打架。

“想睡就睡會兒,到了我叫你。”在我又一次瞌睡驚了下後,蘇盛臨的語調溫柔傳來。

我看了他一眼,連話都沒說,頭一歪徹底睡去。

迷迷糊糊中,我搖晃的腦袋有了支點。

濃濃的困意讓我眼皮都懶得抬起,就很放心自然地把身體重量靠了過去。

路上睡了多久我不知,但就覺得醒來時,心裡格外踏實。

那短短一夢,香甜而心安,不知道是不是靠著蘇盛臨的緣故。

“腿能不能走?”車停穩,蘇盛臨先下車,繞到我這邊來打開車門。

我抬腿感覺了下,連忙道:“可以走的,針灸後好些了。”

不得不說,蘇盛臨出麵找的醫生,確實醫術了得。

那針灸看著恐怖,但效果奇佳,做完一次治療便覺得疼痛明顯好轉。

蘇盛臨應了聲,站在車門邊,等我挪下來後,小心翼翼地扶著我。

我走得很慢,他一手拎著藥,另一手鉗著我的胳膊。

短短幾步路,我挪了好幾分鐘。

上樓進屋後,他還是不放心:“你晚上洗漱,上廁所什麼的……一個人能行嗎?”

我心想,就算不能又怎樣?難道你要留下來幫我洗漱?扶我上廁所?

這話我說不出口,隻能很有自信地回答:“可以的,放心吧。”

“那我走了?”

“嗯……”

我點頭答應,站在那裡。

因為腿腳不便,我就沒有再去門口送他,隻眼巴巴地看著他,心裡琢磨著一些東西。

蘇盛臨看了我幾眼,想必還是不放心。

但以我們目前的關係,他肯定也說不出留宿的話。

上次我醉酒,那是意外。

現在兩人都是清醒的狀態,他若留宿一夜,誰都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

氣氛短暫尷尬之後,他轉身朝門口走去。

我心裡一急,下意識出口:“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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