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足的是,不受歡迎的前夫也來湊熱鬨。
忙碌的一天結束,我跟主辦方所有人一一鞠躬道謝,又接受媒體采訪。
晚上有宴會,我想著帶蘇盛臨做為男伴一起參加。
可沒想到,采訪結束後我正要離開會場,默默存在了一天的顧宴卿主動走上前來。
他似笑非笑,懷裡竟還捧著一束鮮花。
若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我跟他是情侶或夫妻。
我跟蘇盛臨都看到顧宴卿了,臉色都嚴肅起來。
顧宴卿卻從容不迫地笑了笑,走近後遞上花束:“江晚,看到我就那麼意外嗎?晚·宴畢竟是我們倆一起創立的品牌,各取了我們名字中的一個字——不管我倆關係如何,我都希望公司好好發展下去。今天的秀展很成功,恭喜你。”
花束遞到我麵前,不動,好像我不接,他就要一直這麼遞著。
蘇盛臨一手攬在我腰間,臉色沉沉地盯著顧宴卿,而後腦袋微微一點,蕭揚心領神會,馬上走上前代替我去接花束。
可顧宴卿卻手一躲,避開了。
“晚晚……你把我,把我們顧家害得這麼慘,我都沒計較,你卻連我送的一束花都不願接受嗎?”
周圍還有不少熟人在場,包括我在圈子裡認識的一些大佬,還有沒散去的記者朋友。
我看出顧宴卿是故意挑這種大場合來惡心我的,怕引起注意又要被大做文章,當下不想跟他糾纏,隻好收下了花束。
“花我收了,但其餘話就不必說了。這個品牌確實是我們一起創立的,之所以沿用,並不代表我對你念念不忘,不過是品牌改名太麻煩了。”
我接過花束,轉手還是遞給了蕭揚,而後義正言辭地跟他解釋。
“不過你今天這麼一說,讓我意識到這件事不管多麻煩都應該儘快去做,所以等時裝周結束,我回國之後,就會馬上著手這件事。”
雖然我很喜歡“晚·宴”這個品牌,但如今也不得不舍棄了。
否則,顧宴卿會自作多情,以為我對他還餘情未了。
顧宴卿笑了笑,撇開頭去微微提了口氣,又看向我說:“名字可以改……可公司創立發展過程中,我付出的心血,你又如何剔除呢?”
“你非要這麼說,那你身體裡流著我的血,我是不是也得要回來?”
“……”
我一句話懟到他啞口無言。
身邊圍觀人多了起來,我不想惹人注目,回頭看了蘇盛臨一眼,“我們走吧。”
蘇盛臨點點頭,等我們走到顧宴卿身側時,他又停下來。
“顧少,與其有時間在這裡追憶往昔,倒不如多關注關注自家事。”蘇盛臨淡淡一勾唇,好心提醒。
顧宴卿臉色嚴肅地回頭,盯著蘇盛臨。
“走吧,跟他多說無用。”我拽了蘇盛臨一把,先行離去。
等走出會場,我回頭看了眼,不見顧宴卿的身影,我才鬆了口氣。
“盛臨,你剛才說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查出顧家那個項目有問題了?”
否則,他不會提醒顧宴卿“多關注自家事”。
蘇盛臨點點頭:“查到了,而且比你最開始說得更嚴重。隻不過這大過年的,我想著先讓他們好好把年過完,所以暫時沒揭發。”
“比我說的更嚴重?”我忍不住好奇,“能有多嚴重?”
“顧家‘雲上西棠’那個項目,從中標到驗收結束,每一個環節都有問題,你說項目進行中還發生過命案,後來也擺平了——所謂擺平,是他們出了點封口費,把家屬弄到外地去了,威脅他們不許發聲,也不許再回江城。而那起命案,根本不是意外事故,而是因為拖欠工資引起的,工人去討要工錢,雙方發生矛盾,推搡中將人推下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