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我生病住院(1 / 2)

電話一通,那邊傳來唐秀娥驚慌失措的哀求。

我心裡充滿防備,不甚在意地問:“你們在哪兒?他不是又被警方帶走調查顧家的案子了嗎?”

“他病得嚴重,警察問詢完就讓他回來了。”

“那既然在醫院住著,又怎麼會突然昏迷?”

“哎……”唐秀娥一聲哭訴,“還不是因為江浩,顧宴卿那個王八羔子,他陷害江浩,把江浩害慘了啊……”

我明白過來。

江浩被抓,而且是以間諜罪,這事非同小可。

江海洋就這唯一一個兒子,當然得想辦法找人托關係了。

可江家已經沒落破產,誰會給他麵子?

估計是一圈碰壁,急火攻心,這才導致病情加重。

“我說過,你們要我出錢給他治病,就拿出誠意,去墓園給我媽叩頭請罪,否則我……”

“江晚!你還是不是人!你爸都要死了,你還這樣為難他!你當真要看著他死掉才行?”我話還沒說完,唐秀娥便歇斯底裡地罵起來。

可就算如此,我也依然淡定。

最近我自己日子都過得糟心,哪有心思去管他們。

如果不是有這樣不堪的“親人”,我也不至於被他們拖累,連心愛的男人都不能守護。

他們害慘了我,如今還想讓我救命?

“唐秀娥我跟你說,這麼多年你們沒有儘到為人父母該儘的責任,我對你們也早就仁至義儘!不要再來騷擾我,江海洋生病跟我無關,你有錢就給他治,沒錢那就等死!這種人渣,活著也是浪費資源!”

話音落定,我才不管那邊是什麼反應,直接把電話掛了,然後把唐秀娥的號碼拉黑。

耳邊安靜下來,我心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原來所謂的“斷親”就是這種感覺。

有一種被藤蔓雜草緊緊束縛,不停地往水底拽去,困頓絕望之時,突然被一刀剪斷所有束縛,整個人驟然輕鬆,重生的感覺!

瞬間連呼吸都能大口大口地暢快了。

失去蘇盛臨,讓我漸漸對許多事都看開了。

恩情也好,仇恨也罷。

銘記在心都是對自己的禁錮。

從現在起,我不愛任何人,也不恨任何人了。

————

我開始忙國內的時裝周。

每天用滿滿當當的工作把大腦填滿。

晚上七點,我還在公司跟楊謙牧討論工作。

忙完後,我起身離開,等收拾好東西走出,卻見他等在外麵。

“還有事?”我看了眼手機,抬眸問他。

“沒什麼事,就是大家都走了,我怕你一個……會害怕。”楊謙牧盯著我,說話有些遲疑,我從他的眼神中,瞬間讀懂什麼。

這些日子,自從我跟蘇盛臨分手的消息傳開,他對我的關心問候明顯比以前多了些。

小櫻桃早就說,他對我有意。

以前明顯是礙著蘇盛臨,他才沒有表露明顯。

而現在我恢複單身,他肯定覺得機會來了。

思及此,我客氣地笑了笑:“不用的,我一個人習慣了。”

他但笑不語,還是跟著我一起走向電梯。

望著數字鍵慢慢下滑時,我暗暗斟酌了幾句話。

“楊總,不知我有沒有會錯意,你對我的關心在乎,好像超過了同事之間的交情。”我看向他,禮貌而客氣。

“……”楊謙牧一愣,神色微怔。

而後抬手揉了揉鼻子。

這是明顯心虛的動作。

片刻後,他才回:“我挺欣賞你的,你也知道我在國外待了很多年,沒有那些傳統觀念的束縛。我不介意你結過婚,也不介意你交過男朋友。”

我心裡瑟縮一片。

沒想到他這麼直接。

“謝謝你的欣賞,但我經曆過這些後,真的對感情沒有一點期許了。”我苦笑,把話說清楚,不想給他錯覺。

“江晚,我跟他們不一樣,我父母都在國外,他們離異多年,各自過得瀟灑,對我的所有事都從不乾預。我也是西方思維,不在乎外界的看法,隻追求我心中所愛。也許,你可以嘗試接納,沒準兒能讓你更早地走出低穀。”

我有些哭笑不得。

看出來了,西方思維的男人果然不一樣。

我都明確拒絕了,他還能繼續勇敢告白。

“對不起,楊總,我一點都不想嘗試,現在隻想好好工作。如果你執意追求我,那抱歉,我可能需要換一個不對我造成困擾的經理人。”

我看著他,很認真,把話說得更加清楚明白。

電梯聲響,轎門打開。

我們前後腳走出。

楊謙牧像是受了打擊,好一會兒沒再說話。

快走出大廳時,我手機響起,低頭一看是有些日子沒聯係的陳婉真。

“抱歉,我接電話,先走了。”我趁機對跟在身邊的楊謙牧道彆,加快步伐離開。

“喂,真真……”

“忙啥呢?吃飯沒?”陳婉真在那邊問道。

我歎息了聲,“剛下班呢,才出公司。”

我坐上車,放鬆下來靠著,不急著走。

“這麼辛苦啊,過年在忙時裝周,都沒休息,現在忙完了也不給自己放個假?”陳婉真笑著問道。

“是想休息,可公司一堆事,推著人往前走。”

這是實話。

很多人以為當老板輕鬆。

其實不是的。

當老板意味著肩上有更重的擔子,得負責那麼多人的生計問題。

可不得一直努力堅持,不然手底下的人吃什麼喝什麼。

陳婉真聽我感慨,不由得笑了笑,“你還跟大學時一樣,拚命三娘。不過,你這麼拚,蘇先生不會有意見嗎?你們哪還有時間約會。”

蘇盛臨在元旦跨年夜的無人機表白事件,太轟動了。

不止是江城人儘皆知,很多外地的網友都看到了。

陳婉真後來也給我打電話表示恭喜過。

此時聽她這般玩笑,我心裡苦澀泛濫,一手摳著方向盤落寞地道:“我們分手了。”

“什麼?”陳婉真吃了一驚,“分手?為什麼?那麼轟動的表白,這才多久?”

“說來話長,總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不想深聊這個話題,否則今晚又要徹底失眠了。

“你打電話有事嗎?什麼時候有空再過來玩玩,我一定抽空好好陪你。”我故作輕鬆地岔開話題。

陳婉真“嘿嘿”一笑,“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要說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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