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應該知道的,最開始的時候,有很多人發燒,這裡麵的大部分的人都變成了喪屍,而小部分人則覺醒了異能。”她說著,攏起手掌掐滅了掌心裡的電光,“就像我這樣,我覺醒的是雷係的異能。”
看到她明暗交滅的掌心,杜淼和君澈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隻死死地盯著她的手看。
杜淼更是一把抓過了她的手,翻來翻去看個不停:“這麼神奇的嗎?真的假的啊?”直到頭上被君澈敲了一下,他才嘶嘶地鬆開手。
玉疏桐淡定地聳了聳肩:“哦,裡是這麼寫的。”
君澈:“……”
杜淼:“姐你玩我的吧?”
“但是我是在高燒之後才獲得雷係異能的,這一點確實是真的,隻是我不知道彆人是不是和我一樣。”玉疏桐解釋道,“大多數人高燒後似乎都變成了喪屍。”
她好奇地看他們:“難道你們這麼多軍人裡麵都沒有一個覺醒異能的嗎?”
君澈不愛說話,杜淼解釋道:“在出發之前,我們部隊裡確實有很多隊友突然發燒倒下了。”而且一倒還是一大片,裡麵有不少人也確實像玉疏桐說的那樣,變成了喪屍,還剩下一部分則依舊高燒不醒,所以他們分派到H市進行救援的人才會隻有這麼點。
“不過距離我們出發已經快有一個星期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醒沒醒。”更彆提說是不是覺醒了異能了,杜淼說這話時,又氣又惱,“我怎麼就不能爭氣點,也發個燒呢!要是有個異能,就算燒一星期我也樂意啊!”
他那張臉整個都塌了下來,不過轉念一想,他看著身邊沒什麼表情的君澈又開心了起來,“但是有澈哥陪著我,沒異能我也無所謂了。”
這就是典型的幸災樂禍的思想。
玉疏桐笑點低,當即就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杜淼也嘿嘿嘿地笑,隻有君澈一個人很是無語地看著他們。
玉疏桐是女孩子,又是病號,他不能動手,但是杜淼皮糙肉厚的,又是他兵的,於是君澈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
“哎呦。”杜淼齜牙咧嘴的。
君澈語氣淡淡:“說完了就走。”
“真沒情趣,怪不得沒女朋友。”杜淼摸著自己的頭,隻敢小聲地嘟囔了一句,而後便抬起頭,笑著對玉疏桐道,“姐,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不想再聽他廢話,君澈乾脆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拖出了門外。
他關上門,對還坐著看熱鬨的小姑娘道:“明天八點出發。”
話很簡潔,說完就闔上了門,毫不拖泥帶水。
玉疏桐忍不住在心裡感歎了某位君上校了一句,就打開自己的手機看了眼短信,還是沒人回,她就很沒心沒肺地準備先睡一覺再說。
睡眠大概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一覺醒來,玉疏桐隻覺得自己神清氣爽,原本過度使用異能所帶來的後遺症也在這長長的一覺中都仿佛痊愈了一般。
玉疏桐試著將雷光繞上指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此時手中的雷光的顏色比起之前好像越發地純粹了起來,雷光纏在她的手指和掌心,遠遠看去就像是她捧著一手掌的海水。
玉疏桐反複了幾次也沒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隻好先收回了異能。
她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七點半。
撩開被放下的窗簾,窗外的天色仍是暗沉沉的,一片黑黢黢的。樓下,被攔在大門外的喪屍正在不住地吼叫著,玉疏桐隨意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準備拉上窗簾去洗漱。
突然地,一聲輕輕的啪嗒聲傳入她耳中。
玉疏桐看到一點水滴落在了玻璃上。
隨著這滴雨滴的落下,頃刻間,雨水就落滿了玻璃窗,她甚至都能聽見密密匝匝的雨點打在窗戶上時所發出的啪嗒聲。
下雨了——
不知怎麼的,玉疏桐總覺得這不是個好預兆。
正想著,突然地,她的房門被人敲了兩下。
玉疏桐去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竟然是杜淼。
“姐。”一看到她,杜淼便道,“我們推遲幾天再走,你好好休息,我遲點給你早餐送過來。”
其實他並沒有並沒有義務給彆人送飯,但是玉疏桐不一樣。
一來,在那個最危險的時候,是她留下來和他一起給吉普車加油,二來,她還救了君澈。
玉疏桐問:“出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就要推遲幾天了。
杜淼對玉疏桐毫無防備,有什麼就回答什麼:“隊裡有人發燒了。”
他說的隊,是他們的軍隊,而不是整個車隊。
玉疏桐有些驚訝:“發燒了?”
這個時候發燒?
杜淼點點頭:“燒的人還不少。”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把離開的日子推遲,“而且澈哥也發燒了。”
君澈是所有人裡燒的最厲害的那個。
彆人好歹迷迷糊糊地還留著一點意識,他是直接燒的昏迷不醒了。
杜淼突然問:“姐,你說他們這是不是要覺醒異能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玉疏桐有些遲疑,“雖然我沒聽說過這種事,但是應該也不是不可能。你還是先給他們降降溫吧,彆到時候異能沒開發出來,把腦子燒壞了。”
“我讓老戴給他們看過了,退燒藥也吃了,現在就看什麼時候能夠退燒了。”他說著,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把玉疏桐打量了一遍,“對了,姐,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要不要我找老戴來給你看看?”
“我沒事,你快去休息吧。”玉疏桐注意到他眼睛下方一片的青黑,顯然是沒睡好。
杜淼也不和她客氣,臉上笑出一個小酒窩:“行,那我去了,你再等十分鐘,早餐估計就送過來了,舅舅他們的房間號是302,你無聊的時候可以去找他們。”
杜淼看著大大咧咧的,心卻細得很,一條不漏地就把玉疏桐可能想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了她。
玉疏桐和他道了聲謝:“我知道了。”
她回到房間又坐了一會兒,果然有人送飯過來了,還是個熟人。
“明哥。”
肖天明舉了舉手上托著的三明治和牛奶,笑眯眯地:“早餐服務。”
微微焦黃的兩片麵包裡夾著生菜,煎好的雞蛋和培根,金黃的肉鬆和果醬被塗抹在麵包和作料之間,盤子的周圍還點綴著小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