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淼:“……”
杜淼當即梗著脖子道:“誰說他們不叫的!這怪聲不就是他們叫出來的嗎!”
他這麼一說,眾人不由陷入了沉思。
玉疏桐問唐笑笑:“笑笑,你們那天遇到的那幾隻蜘蛛也是這樣的嗎?”
唐笑笑努力回想了一下:“那天我們正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車子旁邊就圍了好幾隻蜘蛛,它們絕對沒有發出聲音,不然我們也不會突然被嚇了一跳。”
然而導致好幾個年輕的姑娘被這些蜘蛛拖走了。
突然地,唐笑笑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猛然間道,“哦對了!我記起來了!那天我拉著爺爺走的時候,路上一隻蜘蛛要把我拖走,我一急,就給了它一拳,把它的腦袋打爆了,然後它就發出那種聲音一動不動了。”
她說這話時,臉上還帶著幾分靦腆的笑意,又柔又軟,看上去很是不好意思。
唐笑笑的一隻手還捏著木棍,比手腕還粗的一截木棍被她纖細的手指捏在掌心裡。
所有人看著看著,不由自主地倒咽了一口口水。
這姑娘……有點生猛啊。
玉疏桐倒是忍不住笑了笑。
她道:“我覺得,有可能是這些蜘蛛在快死了的時候才會發出這種聲音。走,我們過去看看。”
因為蜘蛛的這件事,玉疏桐儼然成了隊伍裡的領頭人。
她一發話,所有人都乖乖地跟了過去。
道路上還留著明顯的被手|榴|彈炸過的焦黑的痕跡,死掉的蜘蛛全身都蜷縮在一起,一片一片地疊在一起。
玉疏桐蹲下|身,手中的匕首把一隻臥在最上方的蜘蛛翻過來,邊檢查邊對眾人道:“你們看看他們死透沒。”
她正說著,動作忽然一僵。
其他人沒注意到她的神情,隻聽著她的話,紛紛用手中的槍|管把蜘蛛翻過來看到底是不是死透了。
杜淼正把一隻蜘蛛翻過來,驀地就看到一張血肉模糊的臉,手一抖,一聲變了音的“臥槽”脫口而出。
隻見那隻被翻過身的蜘蛛,它的腹部赫然長著一張人臉,雖然被手|榴|彈炸的焦黑,但是還是隱約可以看出來這是張嬰兒的臉。
“噫,剛才那些怪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杜淼一臉嫌惡。
其他人也是不想多看,隻有玉疏桐一個人,表情詭異中還帶著幾分狐疑。
杜淼見她表情不對,立刻問道:“姐,怎麼了?”
玉疏桐神情莫測地看著他:“你記不記得,剛才坐在我旁邊的那個男生說的女王蛛?”
女王蛛……
杜淼當即神色大變:“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那隻母蜘蛛和村子裡的男人生下來的?”
“我隻是猜測。”
杜淼表情不穩,臉色白的可以:“我咋覺得你猜的就是對的呢。”
不然普通的蜘蛛肚子上會帶張人臉嗎,死的時候會和嬰兒一樣哭嗎?
杜淼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其他人聽了杜淼說,這些蜘蛛可能是一隻母蛛和村子裡神秘消失的男人生下來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唐笑笑更是臉白的厲害。
看著腳邊這些蜘蛛的屍體,唐笑笑的胸口起伏的厲害。
她從小在村子裡長大,村子裡的男人對她而言都是長輩般的存在,忽地聽到這種事,她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燒。
她抿緊唇,最後越想越氣不過,手中的木棍一掄,狠狠地往下一砸。
早已死透了的蜘蛛在她木棍落下之時就被爆了腦袋,黑紫色的汁液當下就濺了出來。
杜淼就在她身邊,一時不察,就被淋了一身。
杜淼:“……”他的衣服啊!
其他人:“……”這姑娘果然生猛。
玉疏桐倒是覺得唐笑笑這個方法好。
她不再去看這些蜘蛛腹部的人臉,手中的匕首一轉,對著這些蜘蛛的屍體也不麻煩地一隻一隻翻過來了,直接一把匕首從最上麵捅到最下方,一刀斃命,管它死透沒死透,補了這麼一刀估計不死也不行了。
其他人忍不住齊齊望天。
這年頭的姑娘都這麼凶殘的嗎?
玉疏桐很快就解決了一堆,轉身走到了另一堆旁。
她的手高高抬起,就要一刀落下的時候,突然地,一種微妙的感覺襲上她的心頭。
玉疏桐的手微頓,她眼睫微垂,很自然地斂下了眼眸中的情緒,手上的刀也繼續向下落去。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猛地向她的額頭襲來,那是一道蛛絲。
玉疏桐早有防備,身體一側,另一隻手上握著的刀就猛地刺了下去。
她用的力氣大得很,一刀直接捅穿了好幾隻蜘蛛的腦袋,生生地紮進了焦黑的地麵,發出了不大不小的一聲響。
一聲嬰兒啼哭的響起,紫黑色的液體嘩得就濺上了玉疏桐握刀的手和衣擺。
這場變故快得很,眨眼間就過去了。
電光火石間,有人甚至沒回過神,還睜著眼睛愣愣地看著表情淩厲的玉疏桐。
好一會兒,他們才醒了神,心有餘悸起來,慶幸著玉疏桐的反應快,這要是換了他們,估計不死也是去了半條命。
這麼想著,他們檢查的動作不由變得更謹慎了些。
他們卻不知道,玉疏桐此時也在慶幸自己的直覺。
不知怎麼的,自末世以來,她對於危險的預測顯得越發準確了起來。
不過她也不能總是憑借直覺做事,指不定哪天直覺就不靈了呢。
玉疏桐心下也敲定了主意。
有了這個插曲,之後的眾人再跟著唐笑笑向著糧倉的方向走過去就越發顯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然而一直等走到糧倉,他們也沒再遇到蜘蛛。
這下就連杜淼都覺察到了不對,咋呼道:“我們這一路怎麼走的這麼順啊?不會有什麼陰謀吧?姐你感覺到了有蜘蛛在後麵跟著我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