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過去的經曆多可憐,但當你把屠刀揮向無辜的弱者,你就有了取死之道,你的任何慘痛過往都不能為你脫罪。
酒過三巡之後,兩人逐漸熟悉了起來。
酒真是一種神奇的飲品,當它成為應酬社交場合中不得不喝的液體時,那簡直就像毒藥一般讓人難以下咽;而與好友相聚一同享用時,酒則成了瓊漿玉液般的美味。
方堯輕拍著梁挺的肩膀:“梁兄,我看你那些師兄師姐們似乎對你不太友善呢。”
梁挺深深地歎息一聲,仰頭將一碗酒一飲而儘,無奈地說道:“我心裡清楚,我一直都明白。
我天生相貌醜陋嚇人,所以大家都不喜歡我,就連我的父母也是如此,更何況是他們。”
方堯追問道:“既然你心中有數,為何還甘願留在門內忍受他們的冷嘲熱諷呢?”
梁挺垂頭喪氣地說:“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我比門裡的所有人都更努力,師父傳授給我們的技藝我已練習過無數次。
甚至我還發現了墨筋柔骨有著更大的潛力,然而他們卻依舊不願正視我一眼......”
他緊緊握著拳頭,關節處發出哢哢聲響。
對於一個從未見過光明的人來說,他又怎能領略到世間的美好風景呢?
按原本的事情發展,梁挺終其一生都在追求那種痛快的感覺。
之所以追求痛快,就因為他的前半生太過壓抑。
方堯趁勢問道:“梁兄,你所說的墨筋柔骨的更大潛力具體是怎麼做的?能否說來讓我聽聽?”
梁挺的內心很激動,這是第一次有人主動問起他的發明。
“方兄弟,你和王師兄他們動過手了,對這墨筋柔骨如何發揮作用應該有所體會吧?”
方堯點點頭:“嗯,你們這門絕技挺有意思,據我觀察,是通過特殊的行炁法門來控製機關發動攻擊。
但恕我直言,按他們使出的墨筋柔骨來看,靈活度和威力都一般。
彆提我的能力克製他們了,但凡遇到性命稍強橫些的對手,都不會怎麼畏懼他們。”
梁挺微微搖頭:“那是他們幾人實力不濟,若換了大師兄或者師父來用,柔骨就像自己的四肢一般,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
方堯微笑著問道:“那如果是梁兄你用柔骨,又該當如何?”
梁挺憨笑一聲:“我的墨筋柔骨和他們又不一樣,機關柔骨再強,終究是外物,雖然攻擊範圍更大,但畢竟不能如四肢那般迅捷。
所以我就想,如果將柔骨植入體內,和皮肉筋骨一般無二,那該是什麼光景。”
“哈哈哈,梁兄你真是個天才,來,再乾一碗!”
等牛肉吃光,酒也喝完,方堯擦擦嘴,站起身來。
“吃得差不多了,梁兄,走吧,不如隨我去三一門逛逛,再讓我見識見識你自己創造的手段。”…。。
“啊……好!”
聽到方堯邀請自己去三一門做客,梁挺感到很訝異。
三一門的名聲,他自然也是有所耳聞,但從沒想過與他們打交道,更彆提到門內做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