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就直接說朕昏庸無道,寵幸佞臣就好了!”
“小的可不敢,官家您這般想小的,小的就算是跳進汴河都洗不乾淨了!小的這就以死謝罪!”
“行了行了,彆在朕跟前待著了,去大相國寺問問,可有實證了?”
那邊坤寧殿裡,劉娥也收到了消息,太子一改常態,居然要重啟當年的舞弊案。
王欽若和丁渭可是她看重的人,官家現在有頭疾,腦子不清醒,怎麼也跟著一個半大孩子胡鬨?
“聖人?”
“擺駕文德殿,本宮要去麵見官家問清楚!”
“聖人不可,起碼不能是現在。”
“這是為何?就放任受益繼續迫害那些忠臣能吏不成?”
“聖人可是忘了洪湛此人?當初聖人也是大加讚賞其詩文的。”
“你想說什麼?一個汙吏而已,本宮隻當是當初被蒙蔽了雙眼!還不快去?”
貼身女官無奈,隻能出去安排。
大相國寺的飯堂裡,最後隻剩下他們這一桌香客了。
楊景宗打著飽嗝,略帶歉意的看向慧明大和尚。
“幾位還算滿意嗎?”
“看我們楊勾當的反應還不知道嗎?白礬樓最近沒有來打主意吧?”
“英明不過殿下,怎麼沒來?隻是他們似乎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對我們的佃農下手了。”
“堂堂白礬樓,為了豕肉對你們的佃農下手?楊勾當,這個事情歸你們皇城司管轄嗎?”
“皇城司是天子親軍,監管天下不平之事,自然歸我們管轄!”
“行,多久可以查清?孤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大相國寺的酬金已經給了,就看皇城司的效率了。”
趙受益伸出手指輕叩桌麵,那一片狼藉的碗筷落入幾人眼簾。
“仲儀,走吧!”
“殿下,食盒已經裝上馬車,還請品評一番。”
“那些雞冠油都留著,回頭做給遼使嘗嘗。”
楊景宗不明覺厲,什麼雞冠油啊?
為何要獨獨做給遼使嘗?
“阿彌陀佛!”
雙手合十的慧明大和尚,嘴角浮起笑意。
誰能想到那些板油居然還能這麼烹製?
好在多嘴問了一句,不然要浪費多好的食材啊?
順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大肚腩,“難不成真的要開始鍛煉了嗎?苦也!”
護送幾個人來到馬廄裡的沙彌,雙手合十目送幾個人坐上馬車離開大相國寺範圍。
晚間時候,東京城東邊五丈河水門抓獲一名可疑人,根據趙受益的描述一般無二,皇城司在水門守軍的協助下,將此人押往皇城司大牢。
誰能想到這個叫清河的僧人,居然是那個早就離開大相國寺遠遊的僧惠秦呢?
原來趙受益說的特征本就是僧惠秦,而且是從趙慶嗣口中得知的。
楊景宗得知手下彙報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合著自己一個下午就被太子當猴耍了?
馬車先把王素送回府,王府的丫鬟在門口焦急的樣子還是被王素察覺了。
“可是爹爹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