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連唬帶嚇,陳彭年就範(2 / 2)

玩呐?

重新回到了書房裡,陳彭年連續灌下兩杯茶水,才緩了過來。

“陳相公可知道外麵的人都是怎麼稱呼你的嗎?”

“還請殿下賜教!”

“大宋五鬼!”

“什麼?這是何意?微臣不知啊!何人如此誹謗微臣?”

“陳相公,王欽若王相公,丁渭丁相公,林特林相公,還有個已經死了的劉承圭劉都知。”

一聽到趙受益喊出五個人的名諱,陳彭年心裡迅速盤算著,大概就猜到了太子此行的目的了。

“殿下若不是來此宣讀官家的口諭,微臣就不送了!”

“既如此,孤就回去了。想來陳相公的死,其餘三位相公一定是樂於見到的,起碼林相公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政事堂接替您的位置了。”

“慢著!”

人未走茶就涼?

陳彭年真的怕了。

這話要是彆人說的,他隻當那些人妒賢嫉能,滿嘴噴糞,但是這位是當今太子,是當朝官家唯一的血脈,是將來的官家。

趙受益的話份量就重了。

“陳相公還有事?”

“殿下可是為了王欽若和丁渭的事情來找微臣的?”

“是也不是,原本官家命孤限時重審王欽若王相公鹹平年間舞弊案的,隻因當事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實在是走投無路想來陳相公這裡找找破題之法的,現在看來,幾位相公的關係著實太好,孤不忍心破壞你等堅實的盟友關係,故而就放棄了。反正孤手上的證據也足夠定罪了,雖然不至於斬殺王欽若,判個流放那是足夠了。”

“殿下何必明眼人前說暗話?微臣隻想知道,若是能夠指認出王欽若王相公當年舞弊案最關鍵的人證和物證,微臣又有何好處?”

“噓皇城司耳目眾多,陳相公不擔心這番話讓人聽了去?”

說著,趙受益還故意抬頭,指了指橫梁。

似是故意配合趙受益一般,居然有人塵灰從橫梁上落下,突兀的落在兩人站立之間的空地上。

房頂上有人?

什麼人敢大半夜的站在朝廷命官的房頂上偷窺?

皇城司!

陳彭年大腦此刻一片空白。

“殿下此舉所為何意?”

“孤隻是出宮前,在文德殿裡與官家打了個賭,說陳相公手上必定有著兩位相公罪犯欺君的實質性證據,看來是孤贏了。”

趙受益這番半真半假的說辭,此刻都在短視頻製作當中,完全是本色出演。

你是贏了,我這麼多年立的人設塌房了!

“殿下,可還有補救的法子?”

“有,不過孤猜測,陳相公可能不願意,還是罷了!”

“不不不,殿下,隻要有補救的法子,微臣肝腦塗地報殿下之萬一!”

“肝腦塗地不至於,隻要陳相公上表奏疏,將這些年那些人逼迫你沆瀣一氣無端攻訐忠臣能吏的事情全都寫在奏疏上,交由皇城司就行。”

陳彭年狐疑的看向趙受益,意思是,為什麼不是將奏疏直接交給你?

“陳相公不會以為孤隻是個七歲孩童,就打算坑孤吧?奏疏交給孤手上,回頭再去官家那裡參孤一本?孤可沒有那麼傻!孤也不是他寇準!”

居然居然被一個七歲孩童看破了心事?

你敢信?

這是一個七歲孩童的縝密心思?

“至於丁相公和王相公的罪狀,陳相公自己掂量一下得失,再考慮要不要交出去。即便你死了,不還有子孫後代嗎?難不成要他們也受到世人唾棄才滿意?”

“若是有林相公的罪證,那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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