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已經徹底醒了,難道是英雄所見略同?
“寇相公,這些都要換了?”
“對,都丟出去!狗用過的東西,人就不能再用了!難道你與老夫有嫌隙?想讓老夫用死人用過的東西,用過的值房?”
“不不不,小的這就搬,這就搬!”
這可苦了政事堂的那些小吏,一個個搬搬抬抬,滿頭大汗。
曹利用媳婦熬成婆,直接接替了樞密使的職務。
李迪進入政事堂與寇準搭班子,當然陳彭年因禍得福,升職加薪了。
即便寇準再不喜歡這個人,但是本質上這個人壞得很有限。
陳彭年帶著罪己奏疏,帶著一馬車的贓款進宮的消息,很多人都聽說了。
不但無罪,還成功的成為了次輔,很多人羨慕不已。
丁府上下查抄就花了好幾天時間,城外的莊子、莊戶院、皇莊,還有一些外地的隱戶都被挖了出來。
當楊景宗帶著厚厚一車卷宗交到趙恒跟前複命時,趙恒已經開始數著指頭,大概可以支付多少年的歲幣了。
【陳彭年,公元961年—?,字永年,建昌軍南城縣人】
這特麼就讓他躲過一劫了。
就一支呼吸興奮劑?
太草率了吧?
隨著王欽若的案子被三司梳理通透後,王欽若府宅、城外莊戶院、皇莊,都被深挖出來。
果不其然,狡兔三窟,有道理的。
這叫林特一家上路匆忙,又有人一旁看顧催促著,不然那些細軟也讓他捎帶走了。
大宋四鬼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
連已故的太監劉承圭的墓都讓人挖了出來,光是陪葬品都塞滿了墓室,居然還有殉葬的!
簡直令人發指到極點!
宮裡的太監崇尚乾爹製度,也有對食等惡習。
張茂則這些日子領著一路皇城司在宮裡來了一場大掃除,倒是清除了不少與劉承圭走得近,關係親密的宮人。
貪墨銀兩多的直接逐出宮去,沒收一切非法所得,自尋出路。
貪墨銀兩忽略不計的挨一頓打,發配去宮裡最苦的差事,倒夜香洗衣服等。
如今的趙恒,內帑裡充盈的不要不要的。
加上進奏院的邸報和朝報的業務逐漸的交給了兒子打理,趙受益以東宮的名義在整個東京城官辦的書局裡出售《東京周刊》的小報,一周一刊,使得百姓和達官顯貴深入了解當今朝廷的一些政策走向和商業信息。
由於邸報和朝報的特殊性,勢必不會對普通老百姓開放,人雲亦雲又容易被人帶節奏。
一般官府貼出告示,都會有文士和學子打扮的誦讀,萬一他自己本身都沒有領會其中含義,以訛傳訛,反而朝著不好的方向引導。
如今的進奏院一應對外藩鎮發送的邸報、朝報等都會交由東宮加已審核,才能發放。
不合規的都會打回,或者直接擱置。
特彆是那些為了嘩眾取寵,揭露宮闈內密的,更會受到處罰。
皇城司的人如今多了一個工作,就是盯緊進奏院的官員和小吏,一旦與京城內幾家民間書局有什麼錢財交往,就要一舉拿下,查封書局。
同時官員在職期間作書,特彆是關乎大宋國運的書籍,知識產權都歸國有,外界不得盜錄,不得刪減,不得隨意傳播,一切以《東京周刊》刊登的內容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