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走的這般著急?”
“聽聞大王給了他什麼東西,交代他馬不停蹄趕回京城,那位老神仙擔心王相公病情有反複。”
“這樣!告誡尚藥局的人,準備各種續命的藥材,盯緊王旦府上,一有不測,必須給朕救活了!”
兒子替老子想到了這麼多,自己不能什麼都不做啊!
再說楊景宗,帶著一支皇城司的好手,跟著王欽若和林特兩支隊伍,經過荊湖南路時,恰巧遇到一群村民在進行殘酷的活人獻祭儀式。
楊景宗現在才明白過來,趙受益的意圖,居然是想要通過當地的惡習來解決掉兩幫人。
當時前往嶺南和邕州的路線,並沒有直接通過荊湖南路的規劃。
“勾當,準備妥當了!那些村民是否要驅離?”
“不必,等他們對兩方隊伍下手後,再一網打儘!”
“此計甚妙,勾當厲害啊!”
楊景宗心下苦笑,自己無非也是提線木偶之一,高明在哪裡?
開封府的差役經過荊湖南路的時候,也神情緊張,“為何會偏離路線這麼遠?”
“小的不知,大人,眼下如何做?要是重新要回到既定路線,就要翻過前麵那座高山,預計行程又要延後半個月到一個月。”
“哎哎哎,不管了,繼續前進!都小心著點,當地民風彪悍,看緊了人犯,彆讓他們趁亂跑了!”
王從益現在也是慌得一批,這附近的空氣裡都彌漫著香燭的味道,讓人很不舒服。
到處還能看到孤墳上插著的幡,沒有燃儘的紙錢隨風飄蕩。
“爹爹,為何會來到此處啊?”
“小心腳下!”
忽然官道兩側的山路上出現了不少劫道的。
那些人穿著百姓的裝束,手上持著各種武器,像是農具,又像是兵器。
“你你等是何人?為何劫道?”
“我等就想著借幾位的人頭一用,法事做完,原封不動的送回給幾位!可好?”
“荒謬!人頭借了還有活的?”
“荊老五,又是你們這幫山匪,上回已經讓了你們一次,有完沒完了?”
“柯七郎,你們村裡天天讓你們出來劫道活祭路人,也不怕上天有好生之德,回頭要了你們全村的狗命?”
越是信天信命的人,越是害怕彆人用這種詛咒他們。
“荊老五,你們要是這麼說,今天誰也彆想從這裡走出去了!給我出來吧!”
又是一大群村民手上拿著各種家夥事兒,還有獵弓長槍呢!
人數不少,少說得有上千人的規模。
“勾當,方圓數百裡的應該都來了。”
“不急,我們人手不足,得等他們先消耗一批有生力量。”
“那就看著開封府那些衙役被殺?”
“那都是他們的命!一路過來,你等也都看清楚了,衙役從人犯身上刮油也是熟練,這要是沒有多年的經驗,怕是做不利索的。”
很快,一名腳程快的密諜追上楊景宗等人,“啟稟勾當,淮南西路和江南東路的守軍已經在趕來的路上,預計兩日後可以抵達此處。”
“勾當,為何不就地調派援軍,非要舍近求遠?”
“愚蠢,這些當地的村民劫道商旅用以活祭的惡習,當地軍隊會不知情?弄不好,每年剿匪的名單裡也有如法炮製的部分,還真是官民一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