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應該是京城一帶的西夏商人的居所吧?”
“範通判所講的是西夏人還是西域人?這是有本質區彆的。”
嘴裡喊著麵條和小菜的範仲淹,一臉狐疑的看向趙受益。
“西夏本就是漢人的土地,遲早是要拿回來的,範通判以為呢?”
“大王想對西夏開戰?”
“西夏李德明蛇鼠兩端,這樣的人留著過年嗎?趁西夏羽翼未豐的時候,趁著遼國目光沒有在我們身上的時候,趁機奪取夏州。”
“為何如此急切?”
“有些話不能對你直說,就讓孤看看你範希文的屯兵防務工作做得是否細致了,你的舞台不在陳州,也不在江南,而是在西北。西京留守王嗣宗的事情你知道嗎?”
“有所耳聞,帽妖吃人荒誕不羈,恐有心之人蠱惑無知百姓!”
“你倒是看得通透,這也是孤舉薦你的原因之一,聽聞你從升州離開,百姓自發夾道歡送?好官孬官,清官貪官隻是一念之差而已。”
對做生意的這番話,範仲淹深表認可。
“範通判覺得滕子京此人如何?孤是指品性!”
“滕京諒乃是下官的同科好友,以免有所偏駁,還是避嫌的好。”
“如若有一天,滕子京貪贓枉法,範通判也要避嫌嗎?”
“這”
他沒想過,起碼他對滕京諒的為人還是很自信的。
“那就將滕子京弄到你的麾下來做事,你親自帶他,如何?敢不敢?”
“敢!”
“平甫,去信爹爹,將我之前那份奏疏一並交過去。”
“是,大王。”
很快來了一個家丁模樣的,接過奏疏和信件,騎上一匹馬,轉身就離開了。
“大王,周刊那邊又來信催了。”
“噢,給忘了,去我抽屜裡最上麵一疊,取幾張故事讓人送去遞鋪。”
“人還在外麵等著呢!一並送去即可!”
“平甫,聽過一句話嗎?不要將所有雞子放在一個籃子裡。”
“不知。”
“不要把風險全都聚在一起呢?”
張茂則還是沒懂,但是範仲淹聽懂了。
趙受益接著為了討好親妹子,給她講完了一回哪吒鬨海的故事,範仲淹博聞強記,打算回去後就將故事記下來。
“範通判你聽歸聽,可彆回頭給孤亂傳出去,這可是要收版稅的啊!《東京周刊》可還沒登錄呢!”
版稅?
又一個新名詞,範仲淹覺得今日來此真是太值了。
“大王留步,留步!”
“範通判,請這邊走!”
張茂則親自帶著他出了側門,隻見陳州知州一行還沒走遠,就在城外一處涼亭等著他出來呢!
“平甫,過來試試!”
“大王,那陳州知州還等著呢!”
“他願意等就讓他等著,看是誰先熬不住!”
接過16寸自行車的張茂則,剛剛學會雙腿撐地蕩車前行。
看著趙受益單腳踩在腳踏板上,一溜煙的上車,幾下就平衡了往前,滿眼都是羨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