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官家,《東京周刊》已經定稿!”
“拿來朕看看!”
陳彭年暗道一聲,就說什麼事情忘記做了,合著是心心念念的周刊忘記看了。
如今《東京周刊》這款小報已經深入人心,一些府縣都設立了專門朗誦的秀才舉子,月結費用。
“漚肥?永年可知道如何漚肥?”
“微臣還真知道,想當年在老家的時候微臣妄言了,還請官家恕罪!”
“哎,你府中有事嗎?無事留在宮裡用膳,剛好好好給朕說說這漚肥的事情。”
“事實上,今天下衙的時候,李相公說了他請客的。”
“喔?何處?”
陳彭年暗罵自己多嘴,什麼都說出口。
說了一個地方,趙恒不解的看向老內侍。
“就在錄事巷上吧?聽聞是新開的,生意異常火爆。大相國寺也入股了。”
老內侍此話一出口,連陳彭年都聽傻了。
怪不得大相國寺的外賣到的那麼快呢!
合著是一家的生意啊?
“這慧明大和尚不好好侍奉佛祖,儘想著怎麼撈錢啊?”
“大王也入了股的,算是皇室參股。三個月後就有第一筆紅利到達內帑。”
“咳咳咳,這樣啊!這孩子,讓他操心學業,專搞這賺錢營生作甚?將來這個大宋可不都是他的?”
這話也就趙恒能說,其他人也不敢反駁。
“那你去吧!彆讓他們久等了。”
“微臣告退!”
趙恒搖搖頭,看向老內侍,“還真是孤家寡人啊!找個人喝酒都找不到。”
“老奴陪您呢!”
“也是,那個麻辣口的鴨脖子呢?朕知道你藏在身上了!拿一根給朕!你說這巴蜀幾時有的此等美味?益州刺史是何人?為何沒有上報過此事?”
“並非巴蜀,而是荊湖路的。”
“荊湖路都搞那種歪門邪道了,還有這個心思搞吃的?那個全國廚藝大賽,讓禮部儘快弄,昭告天下!”
“官家,還有這個,是隨著周刊一起來的,好像是大王送來的。”
“蹴鞠司、毽子司、馬球司、投壺司?他要把朕的大宋胡鬨成什麼了?不準!”
“官家,您仔細讀兩遍。”
這種話也就隻有老內侍敢說了。
揮退禦書房裡所有無關人員,趙恒拿起書信又重新看了起來。
“他這不還是奔著櫃坊去的營生嗎?皇室介入櫃坊生意?也不怕那些言官的唾沫星子給淹死了?”
“大宋體彩?主導官方直接管理的櫃坊模式?他是嫌朕太閒了吧?”
“預計第一期能夠獲利一百萬貫?哪來的這麼多錢?就會拿這甘甜不墊饑的來糊弄朕!”
趙恒的語氣已經軟下來了。
老內侍準備再加一把火,為了分紅,他是真的拚了。
以前一心搞錢,現在一心搞吃的。
有了奔頭就有了激情。
趁著自己的牙口還行,多掙點,也不算白來一趟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