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之中的林才人收到消息後,直接昏死過去,雖然在禦醫及時救治下活了過來,也變得癡癡傻傻。
一路快馬加鞭,途經陳州的時候,楊景宗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深夜就要摸進皇莊裡,結結實實挨了電網,三天都沒醒過來。
“六哥哥,六哥哥!楊勾當醒了,他醒了!”
楊景宗就覺得周圍很吵鬨,但是他怎麼都睜不開雙眼,眼皮一直都在鼓動著。
趙受益扛著自己的小鋤頭,一路就來了。
“噓,安靜點,楊勾當傷勢如何?”
一旁的郎中正在為其把脈,這些日子都是這位女郎中在為楊景宗照顧湯藥。
因為趙誌衝的緣故,皇莊裡隻能配備女郎中。
至於工匠那邊,也安排了郎中團隊。
在得知親爹給他將整個東宮的人都安排來了陳州,趙受益反而不急著回京了。
《東京周刊》也在陳州這邊臨時設立了一處分部,畢昇都已經啟程南下。
“已無大礙,雙掌上的焦痕過段時間就會結痂褪去。敢問大王,楊勾當是因何而傷?”
“唔,這個不好解釋。誌衝,今後下雨天可不能站在大樹底下啊!楊勾當就是不聽老人言,被雷劈了。”
“喔!原來是被雷給劈了啊?噗嗤嗤嗤!”
趙誌衝每次來見楊景宗那爆炸頭的時候,都忍不住發笑。
總得知會一聲個人意願。
這頭發鐵定是沒救了,如何修剪得聽從當事人的意見。
好在最近電流通的不是很足,不然神仙來了都回天乏術。
你說這些皇城司的人也是,一個個高來高去的,宵小之徒沒逮到,倒是撞了烏龍。
“唔!”
“醒了?”
楊景宗艱難地睜開一隻眼,另外一遍還沒有消腫。
隻有一條縫,跟閉眼沒區彆。
“偶這是怎麼了?”
口齒不清的,一口福建話幾個意思?
“看樣子,楊勾當還沒好利索,口齒不清,繼續用藥!”
舉起兩團綁成粽子一樣的手掌,楊景宗眼眶通紅,“某這是怎麼了?”
“楊勾當,六哥哥說,你今後不可下雨天走在樹下了,被雷劈了!”
被雷劈?
那日沒有下雨啊!
稀碎的記憶碎片開始緩慢重疊在了一起。
楊景宗猛地起身,才發現全身上下都裹著繃帶。
“某這是怎麼了?”
“發現的及時,好在並無大礙,隻是雙手焦黑了點,三分熟的樣子。”
楊景宗:請問這是人說的話嗎?
“你若是想要好的快點,也有法子,就是有些疼。”
趙受益微眯著雙眼看向楊景宗,“你說你也是,大晚上的飛來飛去做什麼?你真的敲門,還有人不給你開的道理?”
楊景宗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了,要是再給他一個機會,他還是會選擇翻牆進來的。
“那牆上布置了機關?”
“誌衝,小奶貓是不是餓了?”
“對哦!”
打發走了小丫頭,趙受益坐在一旁,小鋤頭放在一邊,“皇莊被人覬覦又不是第一天了,誰知道賊沒放倒,倒是把你給放倒了。回京後彆跟爹爹說太多,以免他擔心。”
楊景宗心裡苦,原本是帶著好心情回京複命的,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