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陳彭年早就在奏疏裡寫明了當時發生在京兆府上空的一幕。
但是現在由張旻口中說出來,又是一番風味!
“當真是朕的容貌?可曾看清?”
“不會錯的,微臣對官家的思念,早就刻在了心中,當時微臣就認出來了,隻是當著眾多愚民的麵,不敢逾製!”
趙恒滿意極了。
看來自己的付出終究是有了回報。
“太子如今還在陳州?”
“是,官家!”
“那個叫毛什麼來著?”
“皇城司都頭毛大郎,兩次救助王旦王相公的毛大郎,官家!”
“對對對,讓他連夜回陳州,問問受益,下一步作何打算?”
老內侍哪裡不懂趙恒的意思?
哪裡是問太子的打算?
而是想要旁敲側擊老神仙的動向。
“啟稟官家,皇城司密報!”
“張愛卿,你也舟車勞頓,早些回府休息去吧!明日上朝彆忘了!”
“微臣告退!”
從稱呼上,王嗣宗隻是王卿,他張旻可是張愛卿。
但是依舊抵不上當今太子來的親的。
“講,何事?”
“大王傳來口信,不日就要沿著運河南下臨安,楊勾當傷勢痊愈,也一並上路,還望官家核準!”
“不日南下臨安?去臨安作何?”
“大王並未提及,看得出很是急切。”
急切就對了!
想來定是老神仙的主意。
臨安
那不就出海了?
難不成要去尋找神山?
那朕
若是不參與,豈不可惜了?
可又該如何做呢?
萬一叨擾了老神仙,遷怒太子,得不償失啊!
長生之道哪裡有那麼容易?
甩手掌櫃看向首席擁躉,後者心累的點頭,帶著人離開了禦書房。
看樣子,又要微服私訪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攪得後宮不寧了。
斬殺一乾造反首惡的曹琮,此刻正麵對代理知州範仲淹的怒火。
“曹指揮使,你到底如何想的啊?你這麼做,是在給你曹家招致禍事啊!”
“範知州,一人做事一人當,出了什麼紕漏,下官一力承擔!”
“你一力承擔?好,你一力承擔!”
範仲淹被噎到了,也不再勸。
“啟稟知州,大王派人傳信,不日即將南下臨安,需要陳州府代為搭理皇莊事宜。”
“這麼焦急?為何之前沒有端倪?本官這就去一趟皇莊,曹指揮使,你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