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開辦釀酒工坊,對外隻說是釀製濁酒,實則是蒸餾酒精。
市麵上的濁酒都被他們家變相的收購,連白礬樓的進貨價格都一再提升。
運河上的船隻裡有一半都跟他們家做生意,王家所有的連襟親家都在大肆種植乾花和糧食。
香露一旦投放市場,那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弄不好,可以作為戰略物資來使用。
“今夜不會單純就是吃酒撈肉吧?”
“永年你來說吧?”
“今日官家在禦書房問起,大宋的礦產每月的產能,老夫一時回答不出,等回到值房查閱了鹽鐵數據後,發現異常淩亂。”
“永年的意思是,官家可能要整頓鹽鐵和度支?”
“恐怕是的,可能要從上到下整頓三司了。鹽鐵對於大宋來說是命脈,若是這個都一團亂麻,恐怕要亂啊!”
“永年這次西行,處置果斷,百姓呼聲很高。隻是老夫有一事不明,當真有神仙蒞臨?”
“老夫在滎陽耽擱了數日,抵達京兆府,事情已經出了。隻是聽聞當地百姓口口相傳,還有大量有關官家側麵的木雕、石像還有畫作留出判斷,恐怕這一切都是真的!”
眾人紛紛倒吸涼氣!
“那帽妖也是真的?”
“或許真的,但是確實有人以此作為斂財的依據,蠱惑愚民,那些人都已經被處以極刑!”
曹利用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對!此事官家雖然震怒,但是對王嗣宗的做法很是推崇,你們知道是誰舉薦了他去乾元院的?”
“你就彆賣關子了!是誰啊?知乾元院可是個肥差,多少人盯著呢!”
“是大王!”
“太子為何舉薦王嗣宗?王嗣宗那可是太祖年間的狀元,還是靠打架中舉的。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老夫在京兆府聽聞了這位王嗣宗的不少趣事,其中就有他不信鬼神之事。放眼整個大宋,文武百官,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此次除了仲儀外,東宮屬官去了陳州大半,都是年紀稍輕的,那些年紀大的路途遙遠,不得累死?”
幾個人聚在一起,開始揣摩太子的用意,或者說是官家的用意。
難不成這個時候要讓皇子開府不成?
況且太子不是一般的皇子,也是當今官家唯一在世的皇子了。
“陳州新任知州範希文也是個不卑不亢的人,老夫見識過他當年殿試的文章,中規中矩,並沒有什麼太過惹人注意的東西,況且當時太子尚且年幼,又是何人將他引薦給太子的呢?”
不得不說,李迪的眼光還是相當獨到的,當然他的仕途主要是多虧了兒子李柬之。
“複古你懷疑是趙慶嗣引薦的?老夫也曾經問過他,但是他微愣的模樣又不似作偽。”
“那就奇怪了,難不成是你家仲儀?”
“老夫看就彆猜了,定然是有高人在出主意,倒也省卻了不少麻煩。隻能說人外有人,此高人眼光毒辣,分辨忠奸,希望太子將來繼位,少走彎路吧!”
也就是在這裡說這種話,當今官家還在世,寇準批評起來也是直來直去的。
這些年來確實走了不少彎路,要是早就有這麼一個明事理的在旁協助,哪裡有五鬼,不,四鬼的市場?
即便是檀淵之盟簽訂後,也難免有越境的小股部隊燒殺劫掠,都在可控範圍內。
但是邊境的百姓就要遭了罪了。
加上大宋賦稅嚴重,大量的百姓連夜出逃遼境,甘願給人做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