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兄是想說,要是樞密院和三衙反應慢了,這位在百姓口中口口相傳的老神仙,可能還會出手?”
“老夫先行告退!待到此事半成,東京最大的館子,老夫宴請諸位!”
曹利用拱手離去。
沒多會兒功夫,三衙的長官就立刻派出兩隊人馬趕赴鳳州和涇陽,將涉事二人秘密帶回京師。
至於種世衡那邊,曹瑋的書信還要幾日才能送達邕州。
王德用此刻正在邕州郊外的軍營操練士兵。
“爹爹,如今兵強馬壯,何時對無端越境的交趾人報仇雪恨?”
“不急,一切等待指令行事!”
“爹爹,交趾使團進入荊湖路也有一些時日了,我們派出去的探子還沒回來。”
“報!”
探子回來了。
“講!”
“啟稟將軍,我們一路跟蹤交趾使團進入荊湖路後,遇到一些神秘人,對方招招殺招,交趾使團被屠戮一空。”
“什麼?都死了?”
“當時我等不敢深入,隻見到那些人不光襲殺交趾使團,還假扮交趾使團繼續上路,反向似是東京!”
“為何此時才回來稟告?”
“當時我等行蹤被這些神秘人發現,他們對我等窮追不舍,一直進入廣南南路,這才離去。”
真是凶險莫名!
“那你等可有死傷?”
“並未,但是兄弟們一路狂奔,馬匹累死了隻能依靠雙腿,好在那些人並未趕儘殺絕。”
“你等下去領賞,好好休息幾天!”
“謝將軍賞賜!”
“爹爹覺得這些神秘人是什麼人?”
“無論對方是敵是友,既然發現了端倪,立刻將此事告知城中皇城司,讓他們自行斟酌此事。”
王德用一直都在等機會,邕州如今的知州陳誌也是官家親自委派的。
官家在下一盤大棋,劍指交趾。
這夥背信棄義的東西,勢必要付出代價。
整個廣南南路的侗族土司都感受到了一場大戰即將爆發的預兆。
往來的商隊也像是嗅到了危機一般,儘可能的減少這一帶的貿易行為,即便是非走不可,也會選擇海上一途。
遠在竇州流放的種世衡,還是先收到了弟弟種世材的家信,信中內容無非就是寬慰他,讓他不要放棄希望。
同時種世材也在多方求助同僚,想要減輕其兄長的罪罰。
“種世衡,邕州知州送來的調令,命你即刻上路,不得有誤!”
“邕州?廣南南路的邕州?可是這裡是嶺南啊!”
“哪來那麼多廢話?那是上官的調令,你敢違抗?”
就算脾氣再好,種世衡都有些不滿起來。
隻因不想同流合汙就被人汙蔑,接著被流放嶺南,毀了一生不說,還要被這些小吏呼來喝去。
好幾次他都想直接逃跑,離開這個讓他失望透頂的國家。
但是他又能去哪裡呢?
若是他孑然一身還好,奈何他還有家人,有兄弟有子嗣。
“快點!這是你的身份文牒,可彆掉了,不然被人當做細作枉死,你可彆叫冤!”
此時,遠處過來十幾騎,有人翻身下馬,手上拿著一張畫像,“你等可曾見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