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州府衙的知府如今就跪在碼頭上請罪。
自己管轄的地方雖說也經常出現人口走失的情況,但是官府也確實沒有這個能力追查,隻能上報。
“混賬東西!居然敢堂而皇之的拐帶孩童?對方是什麼人?查明清楚了嗎?”
“官家息怒,大王與公主無礙,有多名潑皮無賴被大王射斷手腳,此刻被虎翼水軍的人架在府衙外麵,等待行刑!”
“誌衝無事嗎?禎兒居然有這般身手?讓他來!”
“大王此刻就在府衙外主持一切事宜。”
“讓濠州知府滾回去,彆在朕這裡礙眼!偌大的濠州府都處理不好,讓吏部換人來!”
“官家彆動氣,濠州這個地方,民風彪悍,雖不如西北,但是人員複雜。一時管不過來也實屬正常。”
“正常?這次是遇到了太子,若是普通百姓的孩子呢?不可饒恕!”
“微臣遵旨!”
遵旨?
遵什麼旨?
這下給趙恒弄不會了。
“正臣這是何意?”
“官家,是該殺一殺這些不正之風了!”
老內侍連忙上前解惑。
“隨朕上岸看看去!換一身便服!”
陳彭年也隨行同往。
此時的濠州府衙門外,聚集了大量的百姓。
大家都在指指點點的。
“諸位鄉親,可認得這些潑皮無賴?能夠說清楚他們的籍貫者,這些賞錢就是你等的!不必擔心事後被賊人打擊報複,今日濠州府衙外,就要嚴懲這些人,還大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娃娃,你說話算數嗎?”
“此乃大宋皇太子!說話自然算數!”
“太子?”
“這般年紀的太子?”
趙禎目前也就7、8歲的模樣。
站在人群裡的趙恒,看著此刻站在搭起來的高台之上的兒子,那強裝出來的冷厲模樣,倒是與自己小時候一般無二。
一旁的木案上擺滿了銅錢和碎銀,奈何無人敢上前領賞。
那些被折斷四肢的潑皮無賴,眼神中滿是戲謔之色。
“孤不信,你等沒有丟失孩子的遭遇,為何不敢踏出一步來指證這些人?”
“大王啊!官官相護,這些人有官府撐腰,不是小老兒不為,而是不敢啊!”
“哦?官官相護?來人,將府衙一乾人等給孤帶上來!”
剛剛回來沒多久的知府,就被一群虎翼水軍連帶著府衙裡所有的小吏驅趕到府衙之外。
“濠州府的百姓說你等平時多有照拂這些潑皮無賴?可是有此事啊?”
“大王,冤枉啊!這些刁民胡亂攀咬我等,大王明鑒啊!”
“行!你就是濠州知府?底下之人都是你的治下之民,口口聲聲稱之為刁民,你也配當人父母官?來人,將其官袍脫了,綁上木架子!孤有先斬後奏之責,若是有人說出此獠的罪責,孤就將其斬了!”
“大王,大王不可草菅人命啊!下官自認沒有做過任何欺淩鄉民之事!無愧於心,無愧於心啊!”
“草菅人命?好一個草菅人命!今日要不是孤,若是尋常百姓的子嗣被這些拍花子拐了,你等父母官又該如何做?上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給孤將那幾個拐子架到刑架上,劊子手可來了?”
府衙前麵數以千計的百姓,一聽到這半年歲的娃娃,居然要找劊子手,頓時發出驚呼聲來。
帶著孩子的,父母用手遮住孩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