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你走!越說越不堪入耳了!來人,送客!”
將喋喋不休的趙元儼驅離出府。
趙元偓拿書的手,攥得緊緊的。
“爹爹,八皇叔怎麼來了一會兒就走了啊?”
“允弼,可喜歡宮裡嗎?”
“自是喜歡的,奈何如今未宣不得入宮。兒子也很想念太子弟弟的。”
太子弟弟?
你當人弟弟,人家知道你是誰?
抬手摸了摸兒子的頭,趙元偓心下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偌大的徐王府裡,隻有趙允弼一個子嗣,單是單了點。
也沒有其餘姐妹,也沒有姐夫妹夫幫忖著,將來要是自己去了,他該如何自處呢?
“大王,買賣上的人找來了。”
“允弼,去玩吧!爹爹現在有事要忙!”
“好吧!爹爹,兒子想騎馬。”
趙元偓看向內府管事,後者會意。
來人不少,除了白礬樓的管事外,其餘都是內城幾家煙花之地的管事來報賬的。
“小的們見過大王!”
“今日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賬簿帶來了?比起上個月進賬如何?”
趙元偓此話一出口,幾個人麵麵相覷。
“怎麼?彆又是虧錢的吧?”
“大王,雖不至於虧錢,奈何白礬樓的生意原先是極好的,大相國寺慧明和尚弄出那一出豕肉出來,白礬樓幾十家的生意都受了不小的影響”
“說重點!每次來府上都是吐苦水,就光我徐王府虧錢?”
“這個月比起上個月掙得還要少了幾百貫錢!”
“什麼?為何差了這般多?都是炒菜,大相國寺炒的,白礬樓就炒不得嗎?不是讓人去挖廚子了嗎?”
“不瞞大王,確實派人去過了,奈何半道上被人警告,灰溜溜的回去。”
“對方是何人啊?連王府的買賣都要插手,真的當我徐王府沒有脾氣的?”
一陣咳嗽,趙元偓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皇皇城司!”
“什麼?”
不光是趙元偓,在場的其他的十來個管事都心驚不已。
皇城司的人幾時摻和進酒樓之事了?
“對方說了什麼?”
“隻說,大相國寺的買賣,不得伸手。”
不得伸手?
趙元偓心底冷笑,皇城司都出手了,很顯然,這大相國寺的慧明和尚定然是拉皇室入股了。
不然皇城司為什麼要乾預正常的買賣行為?
好你個趙恒!
好三哥啊!
“那你等呢?該不會也是給本王送來的壞消息吧?”
“大王,雖然買賣與前一個月差不多,但是明顯常客都不來了。”
“這又是為何?”
“那位太常寺少卿柳三變最近都在各家挑選新曲子的人手,以太常寺教坊司的名義要人,咱也不敢不給啊!連帶著身契都被拿走了,沒有了鎮場的花魁娘子,常客都去了彆家。”
趙元偓隻覺得胸口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