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的孩子,當父親的怎麼舍得呢?
抬手摸了摸張茂則的腦袋,“也就是你,彆人敢這般對朕無禮,朕一定要誅他九族!”
老內侍抹了抹額頭,動不動就誅人九族,差點就把自己繞進去了。
“官家,微臣與您同往!”
陳彭年挺著大肚子過來,實際上這些時日,他的癡肥已經減了不少,如今是結實多過肥胖。
呼吸聲都輕了的,就是一點,染上了嘴裡時不時要含著點什麼的壞毛病。
“永年來了,同去同去!”
“啟稟官家,陳相公,舢板最多隻能上兩人,其中得有一個位置給小的劃船用。”
“就沒有更大的船隻了?”
“大王說,這種船隻堅固不易傾覆,比較安全!”
最後老內侍攙扶著趙恒上到一艘簡易舢板上,張茂則坐在對麵,手上接過兩根船槳,開始催動著舢板移動。
“倒是精致,永年,寶臣,你等慢點跟上來吧!”
陳彭年雖然在努力減肥,但是曹瑋依然不敢與他同乘,最後一人一艘船跟在後麵。
這些天以來,曹瑋越來越覺得,大王口中的水軍藍圖越發的清晰起來。
他不是沒有想過加大力度增兵,但是目前朝堂之上還是有不同的聲音,如今光是花費在幾十萬禁軍身上的費用已經快要掏空國庫了,要是再加大力度招募水軍,能養得活嗎?
武舉的出現,勢必有更多的機會進入軍中。
但是如今無仗可打,將士越來越多,沒有地方宣泄,隻是徒增勞民傷財而已。
趙恒手上拿著一支單筒望遠鏡,四處亂看著。
忽然頭上有數隻鴿子飛過,看樣子是飛去泗州府,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地方。
一艘官船急速超過他們的舢板,往前頭去了。
“這是哪來的船?”
“啟稟官家,目前虎翼水軍水上操練都用的三千料的官船。”
對張茂則的話,趙恒還是無比信服的。
“六哥哥,妾看到爹爹了!那邊!”
這時候,那艘官船駛過來,慢慢的放低速度,穩穩當當的與他們的舢板保持勻速前進著。
“有何事?”
“啟稟大王,前方虎翼水軍正在進行新兵操練,要不要去看看?”
“那就接上官家與幾位相公,一齊去現場看看吧!”
這種小舢板隻適合小河小溪,可不適合在洪澤湖中心,沒看到他們一直都沿著岸邊在移動著嗎?
“誌衝,聽話,先上船!”
趙誌衝無奈的從舢板上登上一旁的官船,依舊拿著望遠鏡在湖麵上尋找親爹的下落。
直到後續的官船接上趙恒等人來到龜山運河的洪澤鎮外。
之所以虎翼水軍的人選擇在此處訓練新兵,就是做給當地百姓看的。
這裡好幾條水道彙聚之地,往來不少人,有商賈、漕運,也有官員。
一些人或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見到當今官家,聽說官家就在那邊的官船上,都不走了。
“水軍?就是京城金明池裡的那些?”
“聽聞早就不是了,說是大宋要重振水軍呢!”
這些瞧熱鬨的人裡很難保證沒有遼人或者西夏人的細作。
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
這一片都在趙禎的監控之下。
他起碼已經擊落了好幾隻可疑的信鴿,找到了不少遼語和西夏文字的信件了。
廣南南路邕州府,王德用正在城外操練將士,外頭有人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