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使,跟我們回一趟皇城司,有些事情想向張副使請教一下。”
“文官與你沒有什麼好交代的,還請離開!”
“恐怕辦不到,來人啊!將張旻與劉美拿下!”
不遠處正在往這邊張望的右侍禁劉美,直接讓人用刀架著脖子過來。
“楊勾當,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啊?”
“昨夜看押在大理寺大牢內的要犯王蒙正、王知謙被人毒殺,令郎與王蒙正是翁婿關係,不會不知情吧?至於張副使,你昨天下衙去了何處,需要本官給你找人複述一遍嗎?帶走!”
“慢著!楊娘子,你看看,你家從弟好不威風啊!連本宮的義兄都要拿了。還請替本宮求個情才是啊?”
楊景宗一個頭兩個大,劉娥居然將自己堂姐楊淑妃也請來了。
“聖人,臣妾也管不住他,他這也是為了官家辦事,後宮不得乾政啊!”
沒想到楊淑妃會說出這番話來,倒是出乎了劉娥和楊景宗的意料。
一句“後宮不得乾政”,連帶著劉娥也被框了進去,你劉娥讓我說的,現在我說了,看你如何收場?
“聖人,聖人,為兄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的,回皇城司說說清楚就行了!”
“楊勾當,可有證據證明”
“聖人!官家手諭在此,後宮不得乾政,您還是避嫌吧?”
楊景宗手掌心上拿捏的赫然是趙恒心愛的玉佩,他的枕邊人哪裡會不認識?
就算劉娥可以裝傻,不還有楊淑妃在場嗎?
“罷了,本宮不舒服,回了!”
楊淑妃偷偷給堂弟投去讚許的眼神。
劉娥都敗退了,劉美耷拉著腦袋,張旻卻在心裡不斷地盤算著,自己到底哪裡露出的破綻,居然被人盯上了。
連官家的手諭都到了,很顯然趙恒已經知道事情的始末,他算是完了。
隻希望官家知道的不多,不然皇室為了遮醜,他這樣的人鐵定會被秘密處理掉的。
越是跟著官家潛邸之時的近臣,越是知道一些密辛,原先那些人說是遣散,不過是借口而已。
包括那個留在太子近前的小黃門張茂則,亦是如此,知道悼獻太子奶娘的人都被趕出宮去了。
而張茂則就是奶娘的親生兒子,也是那一夜風流留下的情債。
張茂則主動淨身入宮,就是為了避嫌。
當時就是悼獻太子的伴當,如今是趙禎的伴當。
要是他不主動淨身入宮,那麼悼獻太子一死,皇位按照長幼有序,怎麼都輪不到趙禎的。
即便他的母親身份再低微,也會被有心之人利用,爭奪這個本不屬於他的皇位。
張旻被帶回皇城司的大牢,剛開始還在那裡狡辯,等到一應人證物證齊全,他整個人都傻眼了。
“本官昨日下衙的時候”
“樞密使曹相公等人都作證,你當時說有急事要先回家一趟,之後有人在朱雀門附近見過你經過,你怎麼解釋?”
“本本官當時正要回家!”
“你家住在榆林巷,還要某繼續說下去嗎?出了宮門你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找了什麼人?許諾了什麼條件?皇城司都有記錄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