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寺的那位少卿,又來我們幾家秦樓楚館帶走了幾名清倌人。”
“不是告訴過他,要人免談嗎?”
“大王,我們也是這麼說的,但是他直接拿出了官家的手諭,說這首詞曲是官家點名要的,他隻負責來要人去,其他不管。”
“柳三變!好膽色!好決心啊!去找找那些人,把他給本王綁了,餓他幾頓,再看他的反應!”
“小的這就去辦!”
有了主心骨的感覺,就知道怎麼應對了。
錢管事剛剛從徐王府後門離開,就被人從身後抽運,丟上早已準備好的板車拖走。
當天夜晚,趙元偓剛剛因為宿醉,抱著新買的歌姬媾和一陣,沉沉睡去。
“孽畜!你還在妄圖那個不屬於你的位置嗎?”
“唔?誰啊?誰在這裡?”
“小畜生!你可是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朕是誰?”
“混賬,爹爹早就不在了,你個混賬混賬”
忽然臉和身上被澆濕當場,趙元偓感覺一股惡臭味撲麵而來。
這哪裡是水?分明是屎尿啊!
“來人,來人啊!有刺客!”
“孽畜!你還有膽量攀誣?朕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
“你爹爹?爹爹,你為何在此啊?”
“為何?你心裡不清楚?你們這些不省心的狗東西,一個兩個都不安分,想要奪三郎的皇位,你們也配?”
“爹爹,長幼有序本身沒錯,可是老三他的為人”
“放肆!”
一道火焰忽然擦著趙元偓的頭皮過去,直接將他的發髻燒焦,身旁的歌姬也熏醒了過來,見到這一幕,慌亂之下,踩到自己的裙擺,徑直臉朝下,昏死過去。
身後的屏風直接點燃,整個寢室內頓時火光一片。
“爹爹,你真的要這般狠心嗎?”
“是你們幾隻小畜生讓朕不得安寧,不如讓朕將你等都帶走!一個不留!”
整個徐王府當晚發生大火,成片的樓宇被點燃,火勢迅猛的連東京城火監司都有些措手不及。
“走水了,走水了!”
周圍人家都提著井水來救火,奈何著火處太多,管家帶著府裡的家丁找了半天,這才找到一身狼狽的趙元偓,那名侍寢的歌姬早就成了熟人。
待到將失魂落魄的趙元偓送往太醫局的路上,整個徐王府四分之三的房舍已經變成一片焦土。
空氣中可以嗅到濃鬱的焦臭味。
最終這場火災被火監司定性為意外。
隻有當事人趙元偓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無論火監司和宗正寺的人怎麼詢問,他都是隻字不提,整個人兩眼無神,直勾勾的看著一邊,嘴裡喃喃自語著。
消息傳至趙恒的耳朵裡時,他們剛剛抵達揚州府。
“這是何時的事情?”
“前日夜間,子時時分。”
“太子他們此刻抵達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