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長線釣大魚,嘻嘻嘻——(2 / 2)

郭嘉嗤笑:貂蟬有野心,母豬會上樹,她要是哪天能有點出息,還用得著他算計謀劃嗎?早沒袁術什麼事了,哪裡還容得袁術折騰到現在才被抓!

然而孫策可不知道貂蟬的脾性如何,在他的印象裡,幽州牧的底蘊與實力無疑是強悍的。

此前不是還有人說幽州牧揍翻了紀靈,那位女中豪傑也是如今雄居一方的諸侯之一了啊!

孫策沉吟道:“我若直接去找她,幽州牧又憑什麼見我呢?我身上的官職都是袁術隨意任命的。”

“我帶你去呀,”郭嘉驕傲挺胸:“就在剛才,幽州牧任命我為軍師中郎了。”

郭嘉看著被他忽悠一愣一愣的少年人,笑容暗含深意。

禍水東引,替罪羔羊,少年人,對不住了。

嘻嘻嘻嘻——

次日,郭嘉睡得正沉,忽然感到自己被“鬼壓床”了!

他感到窒息難忍,仿佛要死過去,臉頰之上還有濕漉漉的東西在摩擦他。

熱腥氣撲麵而來,他眯著眼,伸手摸到了一手的絨毛。

郭嘉感覺不對勁,刷地睜開眼,近在咫尺的巨虎詭異地笑了,扯出了一個齜牙笑的幸災樂禍表情。

郭嘉:......

孫策原以為要等幾天才能等到幽州牧招他去見的消息,卻不想一大清早的,郭嘉衝進了他的睡處,附帶大尾巴花斑虎大肆破壞了他的房間。

孫策披散著柔順的烏發,姿容秀美的臉上麵無表情,死魚眼以幽冷的視線盯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郭嘉上躥下跳,催促孫策道:“快快快,收拾好自己,我帶你去見幽州牧!”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

“這還用說?我神機妙算什麼都知道,額啊——”郭嘉腳下不留神一崴,往地上倒去。

花斑虎飛撲捕食,一嘴叼住了他的後領。

“你快點啊!”郭嘉撲騰著:“趁著我還有力氣,帶你先去見了幽州牧。”

孫策覺得這其中定有巨坑在等著自己,可是要回父親的舊部這個誘惑令他顧不得其他,一不留神就踏入了郭嘉設好的坑。

孫策用槍,又是孫堅兒子,實力不錯,是為將的好苗子。

趙雲也用槍,曾經是虎將,現在閒賦著沒有領職。

孫策少年臉嫩人美,十足的美少年。

趙雲人高挺拔,沉穩可靠,處於俊朗的少年與青年過度期。

郭嘉嘿嘿一笑,算盤打地啪啪響,給趙雲添個堵,順便給貂蟬挖個坑。

待見到說明來意的孫策,貂蟬果真如郭嘉所料,欣然接受了他的投靠。

孫策也是耿直,他直接明說:“我要為父親報仇,要回舊部後會想辦法去攻打荊州劉表。”

“荊州啊,距離有些遠,”貂蟬說道:“若要打荊州,或許需要等個三年五年。”

此言一出,郭嘉驚訝,孫策大喜。

“不管三年還是五年,就是十年,我也等得起。”

郭嘉已經不知道該喜悅還是該傷心了,貂蟬有野心?滑天下之大稽。

貂蟬本就不打算為難那些部將,再說也不是她的人,丟給孫策一點都不心疼,如此,她帳下莫名多出來一員少年虎將,趙雲竟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孫策大咧咧,見著趙雲後高興地打招呼,認真宣告道:“下次切磋再次比過,我早晚會贏過你的。”

趙雲麵無表情,甚至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

孫策以為趙雲就是這樣的大冰山性格,不以為意,他粗神經地邀請趙雲道:“我觀你的槍法絕技,定是師從名門,與我這樣的野路子完全不同,不如我們再次比過,切磋武藝。”

貂蟬感興趣地托腮看他們,桌案上的文書倒在了一邊。

趙雲心中一動,頷首:“可。”

於是兩人來到空場地,再次比過。

趙雲再不掩藏實力,一開始就壓著孫策打,鏗鏘有力如疾風驟雨,不過三十個回合,孫策手中的槍斷了,趙雲手腕酸痛,呼吸急促。

孫策眼眸發光,興奮地連連比劃其中招式:“對對就是這樣,如果剛才我改攻為守,可以拖地更久。”

他苦思冥想,回去後勤學苦練,第二日又來找趙雲切磋。

孫策以驚人的速度一天天成長起來,而趙雲的槍法也在緊迫的追趕中瘋狂地改進著,在師傅童淵教導給他的百鳥朝鳳槍技之上又靠實戰與悟性,自創了七探盤蛇槍。

對此,貂蟬喜聞樂見,還感歎道:“有對手才有進步,孫策與他在武藝上的磨礪能幫助他突破,子龍哥哥一定很高興。”

有孫策拖著趙雲,深藏功與名的郭嘉捂嘴偷笑,得意洋洋地做他的鹹魚散人,花斑虎虎視眈眈盯著他走前走後,郭嘉也不害怕了。

他買了大堆的肉孝敬給花斑虎,賊兮兮地與它討價還價:“你看,吃了這盆肉,我們就是自己人了,你每日少追我半個時辰,我就給你準備好孝敬的東西,隻要趙雲不盯著,他也不知道你追沒追我對不對?”

郭嘉搖頭晃腦,想到被孫策纏住的趙雲,咧嘴大笑:“大花你看,趙雲沒空管我,貂蟬又忙著,我讓忠叔去幽州給公達送信了,現在隻剩下我們兩相依為命,你真的要再為難我嗎?”

他喋喋不休說了一堆,花斑虎簡單的腦子聽不懂,歪了歪頭。

“一句話,一盆肉,換你不追我,怎麼樣?”郭嘉總結發言,豎起一根食指對著花斑虎鼻子。

花斑虎嗅嗅,突然興奮,虎腦袋猛點頭,隨後一頭栽在了郭嘉為它準備的肉盆裡。

花斑虎吃著吃著,虎眼陶醉地眯成了縫,攤開肚皮在地上蹭來蹭去,爽快地叫了起來,仿佛達到了虎生巔峰。

郭嘉目瞪口呆,執起盆中的綠葉放在鼻中輕嗅,乍舌道:“華大夫說的果然不錯,這荊芥好生厲害,尋常貓兒都受不了這個,嗅了以後隻會在地上打滾了。”

會接觸到荊芥這東西,還是他得了痔瘡所致,為了解決痔瘡煩惱,郭嘉特意去尋城中名聲最好的大夫。

那遊方而來的大夫好生厲害,推薦他以荊芥除瘡疥,這味治療風寒的主藥有這等功效郭嘉還是第一次聽說,效果還真不錯。

更主要的是,華大夫隨口一說,這藥對貓作用才叫可怕,立即就讓郭嘉給聽去了,追著他連連問問題。

其一,貓兒吃了荊芥後如同醉酒,非常享受。

其二,此藥對貓無害。

郭嘉去看花斑虎,這虎就跟隻大貓醉了酒似的,肚皮向上呼呼大睡。

他捏著那荊芥葉子,小眼神宛如發現了寶藏,發出了炙熱的光芒。

他決定立即就去城中藥鋪買他個十包,不,百包荊芥隨身帶著!

於是,把自己弄成一身荊芥氣味的郭嘉給自己挖了個坑,導致他生無可戀被猛虎撲倒在地蹭了一天一夜,掙脫不得,衣衫破碎,如同破布娃娃一般,任他如何求救都無人來應。

說出去都是淚,那些眼淚都是郭嘉此時此刻腦子進的水。

花斑虎的耐久絕非郭嘉能夠承受,醉了的猛虎可控製不住自己的爪子,郭嘉生無可戀一動不敢動,若非貂蟬突發奇想有事找他,郭嘉或許會被花斑虎吸到死。

貂蟬到時,入眼的是一地綠色的葉子碎片,郭嘉半死不活在虎軀下躺平,雙目無神,眼圈黝黑,仿佛被掏空。

貂蟬哭笑不得:“你從哪兒弄來那麼多貓薄荷?!小家夥鼻子本就比一般虎敏感,又屬於貓科,天,你竟將貓薄荷帶在身上,還不密封!”

郭嘉扭頭,哼唧:“救~我~”

貂蟬笑了,捶地爆笑。

“哈哈哈哈——”

花斑虎腦袋蹭在郭嘉胸膛,陶醉眯眼,毛絨絨的虎毛蹭地他渾身一顫。

郭嘉雙目望天,流下了悔恨莫及的眼淚。

貂蟬終於良心大發,也笑夠了,將死扒著要吸郭嘉的花斑虎敲暈抱走。

“你,你是我見過最會折騰的文人了,我看你是屬皮皮蝦的!”貂蟬狂笑猛拍地板。

郭嘉臉黑了:“貂蟬,你再笑一句,我就……”

貂蟬:“哈哈哈哈——”

郭嘉兩眼一翻,硬是氣昏過去了。

博通古今、運籌帷幄的潁川小才子,未來的鬼才謀士,出師未遂,死於被吸。

多日相處下來,貂蟬深刻地意識到:郭嘉卻有其才智,智謀超群,膽色過人,但其生命不息、作死不止的作風令人痛心,坑起自己來連貂蟬都震驚了。

他睡了整整兩天,為了怕他渴死餓死,貂蟬還特意請人來給他灌水灌藥灌粥。

如此這番,郭嘉終於睜開了眼,整個人都仿佛被吸走了精神氣,消瘦了許多。

貂蟬硬是憋著不笑,對郭嘉說道:“濟南城已經收拾妥當,我打算將袁術與他的將帥放走。”

郭嘉顧不得悔恨,驟然抬頭,於病榻上犀利質問:“你要放虎歸山?!”

貂蟬淺笑:“怎麼會?你不覺得江淮這塊地方,留在袁術手裡早晚會被其他人吃掉嗎?既然如此,何不由我們去吞下呢?”

郭嘉道:“青州還未穩定,幽州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冀州亂成一團,你胃口倒是大,連江淮都想吃下?”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貂蟬倚靠在門邊,手中玩著發絲,意味深長地說道:“袁術經此大敗逃回壽春之後會做什麼呢?”

“近兩萬精銳落入青州之手,城中還有雜兵三萬、袁術經此重創,必將聯合其他人來打你。”郭嘉分析道:“你可做好了兩頭作戰的準備?”

貂蟬搖頭:“沒有。”

郭嘉沉默,第一次正經給貂蟬出謀劃策,腦海裡閃過各種貂蟬沒出息的模樣,他深吸一口氣:都掉入這個坑了,反悔也來不及了。

郭嘉深思片刻,對貂蟬說道:“主公不如,把袁術按在地上洗一洗?”

貂蟬悟了:“你是想把他搞成腦震蕩?好主意!”

郭嘉眼中流露出笑意,與貂蟬對視,兩人很快就達成了一致目標。

“主公都這樣了,不妨再大膽一些?”

貂蟬:“比如?”

郭嘉:“比如,兗州。”

嘻嘻嘻,搞他丫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幫我康康蟬蟬的文案,我寫的打油詩怎麼樣?(*/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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