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是誰?郭皮皮不認識!(捉蟲)(2 / 2)

曹操耿直的小暴脾氣硬是憋著,臉黑如鍋底。

他窮啊,手中十幾萬農民軍,是人丁,也是莫大的壓力。

戲忠也知道曹操窮,但是這種窮到隻能吃肉為生,也是他第一次聽說,當真是漲見識了。

戲忠來到曹操身邊半年,最令他驚歎的便是曹操的木鼠大業。

前前後後圈了不少山地,這群醜唧唧的小東西,盯著木頭一個勁地啃,如斯壯觀景象,令戲忠震驚。

成熟的木鼠竟有一隻成年兔子那麼大!而這些都是幽州牧貂蟬在做州牧之前送給曹操的。

來到兗州的第一個月,戲忠吃上了肥得流油的木鼠肉,味道比想象中要好一些,戲忠滿意極了:看來兗州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艱辛,至少能吃上肉。

來到兗州的第二個月,戲忠因食肉過多運動太少,便秘了。

來到兗州的第三個月,體質驟降的戲忠得了痔瘡這等隱疾,戲忠一言難儘,找到荀彧問其解決之法。

荀彧深深看了他一眼,推薦了一味以荊芥為主藥的除瘡良藥,可外敷,可內服。

戲忠從此隨身帶著外敷用藥,並且多次建議曹操:“主公,讓將士們圈一些地種菜吧!”

曹操也想啊,他還能怎麼辦,兗州的土地貧瘠,能種出糧食就夠好了。蔬菜產量本就不高,若要去江淮一帶采購,需要的錢他們也掏不出啊!

更何況袁術那喪儘天良的缺德玩意,坐擁江淮以後提高商稅,變相遏製了商人賣菜給他們。

曹操恨啊!好在他運動足夠,每天練武,腸胃蠕動功能好。

曹操握著戲忠的手,由衷地說道:“苦了誌才了,我們窮到隻能吃肉了啊!不如從明天起,你就隨我們一起練武吧?”

戲忠雙目含淚,十動然拒,從此身子骨每況愈下,又因吃肉過多、鍛煉不足而臉色泛黃。

大夫給戲忠把脈,對他勸說道:“郎君是得了肝臟受累之症,若再不改變吃食習慣、增加練武時間,恐怕有性命之憂啊!”

曹操也勸戲忠道:“誌才莫與自己身體過不去,況且這病,真的很疼,我也深有體會啊!”

戲忠:......

看來都是用過除瘡藥的病友,就連主公都感同身受了。

“難怪,難怪文若每日堅持早起練劍,從不懈怠,”戲忠淚流滿麵,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次日一早,曹操準時將戲忠叫起練武,單單是跑動這一項就幾乎要了戲忠狗命。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菊殘迎風花落淚,唯有練武可救命。

戲忠悲痛萬分:“若日後奉孝來此,定也讓他嘗嘗與主公一同晨練的感覺。”

說起奉孝,戲忠憂心忡忡:奉孝他,已經了無音訊許久了,聽說他去了冀州,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這時,荀彧匆匆而來,對曹操說道:“主公,青州來信,說是幽州牧想要與您做一筆生意。”

曹操詫異問道:“幽州牧想要與我做什麼生意?”

對貂蟬,曹操巨有好感,心中對這位風姿綽約的女將念念不忘,當年一直想要招攬而未成,現在眼看貂蟬成了一州之牧,曹操依然因木鼠的恩情而感激著她。

若非有她,他的兵卒還不知道會餓死多少人。

現在雖然有些小問題,但將士們得些小毛病,總比餓死要好得多。

曹操去見信使,待理清楚原因,被這天降餡餅砸個正著。

戲忠若有所思,荀彧沉吟片刻,對曹操說道:“主公,幽州牧想拉你與袁術為敵。”

曹操不甚在意地說道:“我本就與袁術之間有齷齪,債多不愁。”

“聽主公意思,是打算答應幽州牧的合作邀請嗎?”戲忠問道。

曹操頷首微笑:“幽州牧有合作的誠意,我自是願意的,至於袁術,他畢竟已經落入幽州牧手中了不是?”

敲詐勒索,他在行啊!

曹操年輕的時候也曾叛逆過,當年與袁氏兄弟相交時,他就敲過袁術的糕點。

曾幾何年,曆史重演,曹操樂嗬嗬:“沒想到啊,袁公路又將落入我手裡了,讓他囂張,該!”

荀彧問及戲忠道:“誌才可是不讚同主公去趟這渾水?”

戲忠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且幽州牧的心思昭然若揭,她就是想看我們與袁術僵持不下。”

“即便如此也還是要與她合作啊,”荀彧說道:“以主公的性子,幽州牧此前大恩,他是定會幫她的。何況合作一番,雖有弊端,亦是利益所在。”

戲忠不再言說,曹操主意已定,荀彧也讚同,他也沒什麼反對的理由。

不久,關押袁術的牢車與貂蟬寫的價格單子一起送到了曹操手裡,曹操大笑:“好,五五相分,乾了!”

於是,他將贖金的價格向上提了一倍!

“有生意還能想到和我們做,幽州牧可真是個妙人,”曹操笑眼彎彎,自信滿滿地說道:“隻是若想要我與袁術互相牽製,這主意她可打錯了算盤,經此一役,袁術慘遭重創,正是我能拿下江淮的大好時機。”

另一邊,被遺忘許久的賈詡也收到了貂蟬的來信。

自潁川而來的青年人定居在州牧衙門附近,隔三差五來堵賈詡,令他有苦難言。

他現在手裡一堆袁紹做媒誇獎自己長子的信件,甚至還有畫像!

另外還有長安來使楊奉多次提出要見幽州牧本人。

賈詡瞞不住了,他覺得自己即將翻船,被眼前對州牧虎視眈眈的人生吞活剝!

皇天不負苦心人,在賈詡又一次被荀攸堵在衙門口的時候,傳達信令的使者終於趕到了。

“奉幽州牧之命傳達給軍師指令,請軍師即刻出兵支援公孫瓚,想法子將公孫瓚招回。”

荀攸見狀疑惑問道:“難怪我多次尋賈軍師你都顧左右而言他,原來是幽州牧不在此,你可知她去了哪裡?”

賈詡拿過那信,展開閱覽,信中恣意的語言令他眉眼一鬆。

還好,不是其他人假冒的,這真是貂蟬所寫。

至於信上質問他為何會害她白得官職一事,還有威脅要恁死他的氣話,賈詡全然沒放在心上。

貂蟬心性善良,外剛內柔,她從未對賈詡動過粗,隻要她不是真的再不回幽州,一切都好商量。

賈詡對荀攸道:“幽州牧去了青州。”

荀攸若有所思,忽而驚道:“她難道想要趁著公孫瓚遠在冀州,將他在青州培養出來的人脈都收拾了?”

賈詡淡淡道:“或許如此吧?荀先生不妨再等候一陣子,待州牧歸來,定會親自來請你。”

荀攸想了想,搖頭謝過賈詡好意:“我打算去青州找她。”

賈詡不讚同道:“此去青州,將繞路章武渤海一帶,路途遙遠且有黃巾餘孽流竄肆虐,路上危機重重。”

“章五、渤海已是落入幽州牧之手,有何不可去?公孫瓚還未回來,隻需賈軍師為我準備路引,我也有些許武藝傍身,安全到青州是不難的。”

“青州黃巾餘孽更多!”賈詡高聲問道:“你可想好了?”

“是,我想好了,”荀攸堅定道:“我有預感,若我此時不去,或許會錯過許多。”

賈詡臉色複雜,他輕歎道:“我知道你的決心了,你,哎......幽州牧現在在濟南,將往齊而去。”

荀攸喜道:“多謝告知。”

賈詡道:“若你見到幽州牧,且幫我帶句話。”

荀攸問道:“什麼話?”

“問問她,幾時回來吧!”賈詡幽幽說道:“我可沒法子阻止公孫瓚掌握幽州大權,劉州牧的臨終之言,也不知能讓那些將領們乖順到幾時。”

荀攸正色道:“軍師放心,我必將話帶到。”

貂蟬整頓完濟南城,將城交給了田楷,自己則帶著大軍一路又往齊而去。

十天,他們拿下濟南城的速度比預想中快了不少,可後方齊卻已幾乎淪陷在敵軍之手,守城之軍傷死大半。

貂蟬招來劉備,對他囑咐道:“等關押袁術的軍隊離開濟南城,你立即整頓輕騎兵,輕輜重急趕路,自濟南城往齊支援。”

劉備心焦,擔憂齊的安危,聞言大喜過望,謝過貂蟬後忙叫上兩位義弟往齊支援而去。

趙雲摸著花斑虎頭,問貂蟬道:“你準備好了嗎?去麵對青州最混亂的地方。”

貂蟬點頭,袖中烏黑的小箱子滑落,她一把握緊了它,認真說道:“我準備好了。”

縱使亂成地獄景象,我也要將它重新拉回凡間!

待劉備趕到齊的屯兵之處,入眼隻見綿延千裡的軍田被毀去了大半,濃煙滾滾,土地毀壞、焦土散發著惡臭的氣息。

駐守於寨中的兵將死守陣地,傷亡幾乎要將地麵都染成了一層血色,劉備怔怔地望著這番景象,悲痛道:“前幾年百姓們積累下來的生存根基,全都毀了啊!”

黃巾軍在山中按營紮寨,大批農民軍拿著鋤頭、刀子衝殺而來,殺紅了眼,四肢橫飛也要不顧一切都衝殺,為的是生存,為的是搶掠。

“守城大將田楷與劉備都不在,各部將隨我衝啊!——”

為首的黃巾軍將領手拿大刀,廝殺劈砍之間帶走人命無數,血染戰袍、飛濺於臉頰,他狠戾而野蠻,衝殺在最前麵,以悍勇無畏壯大士氣,為手下兵卒衝出一片廝殺之路。

將領望著屯兵之所建築的城牆,想象著其中糧穀滿倉的畫麵,他高聲呼喊:“田楷走時並未帶走多少車糧食,兄弟們,攻下營寨,今晚就可以飽餐一頓了!”

無數人應和著他的話語,饑餓的腹部都仿佛因此而不再叫喚,亢奮中,無力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潛能,那一往無前想要吃個飽餐一頓的信念促使他們麻木地劈砍敵人,像是最古老野蠻的部族,喪失了人性,遺留下來的隻剩下本能與野性!

守城軍士氣大敗,營寨大門搖搖欲墜,寨牆上掛滿了無數的敵人,其下屍骨累累,血色蔓延,這是多少人的生命在此墊出的登寨之路。

黃巾餘孽聚集三十萬兵眾於此攻城,另一邊的北海自顧不暇,唯有緊閉城門。

齊屯兵之處的守將高舉隻剩下一隻的胳膊,帥旗嘩嘩作響,嘶聲力竭地高喝:“全軍隨我死守寨門!想想背後,你們的妻兒父母都在城中啊!如何能退縮,你們膽怯了一瞬,你們全家都會被賊寇屠殺殆儘!——守住啊!——”

箭矢破空而來,直入守將胸膛,他維持著高舉的姿勢,瞳孔瞪大猛縮,隻見在遙遠的地平線上有千軍萬馬蹦騰而來,其上隱約可見熟悉的帥旗。

劉字旗青字旗招搖於市,遮蔽天日,守將咧開嘴,血液自口腔噴湧而出,流淌在胸襟,滑落到地上。

他在笑,瞳孔中的影子越來越大,眼眸中的光芒在流逝的血液中漸漸湮滅。

他在笑,狂喜大笑!

援軍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到亮劍騎兵連戰至最後一人的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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