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他,怕是小心眼記恨上主公了吧?
比較慘的是,即便奉孝以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貂蟬,貂蟬也不痛不癢,還朝著他翻了個白眼。
荀彧可以斷定,奉孝定是被氣得不輕,否則也不會揪了一地虎毛了。
可憐了那威武霸氣的猛虎,竟落入奉孝的魔掌。
“文若有何想說的嗎?”曹操問起荀彧道:“在我麵前,你可以知無不言。”
荀彧說道:“幽州牧帶來的軍師乃是曾經在潁川時的舊識。”
他沒有提那是他原本準備推薦給主公的謀士,他怕曹操被打擊,心痛到難以呼吸。
半路被截胡的感覺,或許比誌才被收走酒杯更痛心吧!
“哦?可是那騎虎的軍師?那也是位奇人啊!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我看他瞪了我好幾次,”曹操饒有興致地說道。
“其名為郭嘉郭奉孝,與誌才乃是同窗的情誼,我在潁川交好的友人之間,就屬誌才與奉孝之間關係最好。”荀彧解釋道:“主公誇誌才是鬼才謀士,奉孝也不逞多讓,他們之間就像是照鏡子一樣的對手,亦是心意相通的知己。”
曹操驚奇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那麼他與文若和誌才之間的關係相比,哪一個更為親近呢?”
荀彧肯定地答道:“當屬誌才與奉孝最為親近。”
他勾唇輕笑,如蓮般綻放著淡淡的溫柔,看得曹操一愣一愣的。
“當時潁川書院就屬他們兩人最有名氣,同樣出身寒門,同樣一身病骨,同窗們戲稱他們為兩大病秧。”
“那郭嘉看上去不像是體弱多病之人,”曹操回憶道:“反而還挺活潑。”
荀彧笑道:“或許是近兩年養好了身體吧?誌才自從被主公日日拖著晨練後不也日漸健朗?”
曹操點頭,心中掛念道:“我出來這些時日也不知道後方怎麼樣了,沒有你我的監督,誌才會堅持著鍛煉嗎?”
荀彧搖頭:“怕是難。”
曹操無奈笑了:“也是,誌才他有時候真是懶得過分了,我有些不放心他,還是快些處理好手中的事務,早些回去吧!”
荀彧說道:“主公既然已經做了兗州牧,不如將州牧衙門換個地方,也好更好地統領全州。”
以前那一塊小地方還真是太偏僻了,曹操想了想,對荀彧說道:“我所治理的東郡境內已經根基穩固,其他的郡卻不然,不如就定在濮陽,濮陽也是我治理的重地,如此也並不需要大的改動與遷徙,隻需要人過去就可以了。”
荀彧自是讚同的,曹操又道:“我將在兗州境內發布招募賢才良將的布告,另派遣將帥前去勸降散落在各地的黃巾餘孽,文若覺得我派遣誰去好?”
曹操再也不相信張邈這等人了,關鍵時候太坑人了,勸降黃巾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可不想派遣他們去。
荀彧建議道:“夏侯惇將軍膽大心細,既有強大的武藝,也有帶兵作戰的謀略,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從未停止過求學,每日必定看書,且多次走訪名士請教問題。”
“原來是元讓啊,”曹操微笑讚同道:“確實如此,他看似粗獷,實則能注意到常人難以看到的細節。”
於是曹操叫來夏侯惇,對其委以重任,讓其帶兵前往各處勸降黃巾散軍,平定匪患。
貂蟬與曹操分彆後便回到了自己軍隊的駐軍之地,一路往主帥營帳而去。
郭嘉一路回來,叨叨地念著她:“你怎麼那麼傻。”
“你竟然送曹操那麼好的東西,自己卻不用!”
“哎,現在有大好的機會來勘探濮陽,你為什麼要拒絕啊!”
郭嘉善於算計一切,他向來有觀測未來局勢的智慧,現在擺在他眼前的是貂蟬這個開了掛的棋盤。
那他還小心謹慎個鬼啊!當然是想到哪裡就做到哪裡,反正不管怎麼浪都已經有了絕對不會翻車的底牌。
貂蟬瞥了郭嘉一眼,淡淡道:“自己家裡還沒治理好呢,就想打外頭了?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可不好。”
“隻是勘察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打,”郭嘉追著哀叫道:“主公啊!你長點心啊,曹操看到你就像在看個會下蛋的老母雞,就等著利用完了殺雞啊!”
貂蟬轉頭一個爆栗敲在他頭頂,好笑說道:“木鼠養殖之法不適合青州,這裡既沒有野生的木鼠,也沒有適合他們生長的氣候。”
“況且我現在與曹操是盟友不是,他更強大一些,我們這個聯盟的實力就更壯大一分。”
“可那也不能白白送給曹操,還把他給養肥了!”郭嘉不可思議道:“主公,這天下從來都是隻有利益的聯合,從沒有情誼的聯合,你又不與曹操聯姻,未來某一天你們必定會兵戈相見的,你誌在天下,曹操的野心也絕不限於此啊!”
貂蟬無所謂道:“到了那個時候,我派個上百萬的鵝軍日日在兗州與青州邊境飛來飛去,時而去濮陽城中拉屎拉尿。”
郭嘉:......
主公說的太有道理了,他竟無言以對。
想想那畫麵,郭嘉仰天大笑。
“好!好!到時候就這麼乾!”
“既然如此,你還想要去濮陽嗎?”貂蟬再次問道。
郭嘉理所當然道:“當然想啊!去看看又沒事,再說這是曹操邀請我們去,不去白不去!”
“那好吧,”貂蟬說道:“既然如此,你自己去。”
郭嘉呆了呆:“你打算把我丟在這裡?!”
“我覺得你的才華與智謀應該得到良好的發揮,所以還是不約束你了,讓大花留在你身邊保護你,我再給你一隊人,你就隨曹操去濮陽看看,然後把輜重運回來。”貂蟬還趁機給郭嘉布置任務道。
郭嘉摸著良心想了想,這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太棒了!
忠叔不在身邊,趙雲不在身邊,貂蟬也不在,隻有一個能靠荊芥收買的大花。
郭嘉心裡暗樂,咧開嘴笑了:“主公也不怕我此去不回?”
“不怕啊,大花會把你叼回來的,”貂蟬無所謂道:“你若不回來,我身邊的軍師祭酒就換人做了。”
郭嘉的職責還不是祭酒,聽貂蟬所言,等他回去還能升官呢!
貂蟬身邊的軍師祭酒,還真有兼職管酒的職責。
糧食一多,釀酒就多了,軍中之酒是用來清理傷口的良藥,還是貂蟬用法子提純過的。
郭嘉曾經沾過一些,他就喝了一壺罷了,竟然醉斷片了!
這天下提純酒的技術唯有貂蟬能夠做到,郭嘉忙接口說道:“我一定早點完成任務回來!”
貂蟬與曹操打過招呼,將郭嘉和花斑虎留下了,還托曹操多照顧幾分。
貂蟬另外又撥了一千騎兵留給了郭嘉,很放心地拍拍屁股走了。
曹操感慨萬千,欣喜於貂蟬對自己的信任。
這說明貂蟬對他沒有敵意,他可以放心將兵力花費在勸降黃巾散軍上,而不用擔心青州會有彆的動靜了。
曹操對郭嘉笑道:“誌才現在可能已經到達濮陽了,如果見著你,他會很高興的。”
郭嘉樂嗬嗬地笑著,像個沒有心機的傻白甜,學著貂蟬此前的話語讚頌道:“那可真是棒棒的,又有人能陪我喝酒了,也不知濮陽的青樓如何,我要與誌才探討一番,好好享受去!”
曹操:......
荀彧捂臉輕歎:“幽州牧竟然就這麼走了,這下可沒人能治住奉孝了。”
為什麼公達不在這裡?他不是恨不得將奉孝拴在褲腰帶上嗎?
荀彧幾乎可以遇見郭嘉與戲忠相見後雞飛狗跳的濮陽城了,他同情地看了一眼曹操。
曹操感受到荀彧的眼神,背脊陣陣發涼,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 我討厭戲誌才這個強力輔助,因為我自己沒有,但是彆人有,哭。
於是我隻能用張春華乾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