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他們派了一頭豬來!(二更)(2 / 2)

袁紹蹭一下站了起來,當即下令:“備馬,騎兵,親衛跟上,其餘人守城,我要親自去送公孫瓚一程。”

袁紹命淳於亮守章武,又將他最為防備的人——貂蟬關了起來。

袁紹說道:“在我確認公孫瓚死之前你都彆想出來了,若公孫瓚死了,我們的合作還能繼續下去,若我發現你在騙我,回來我就殺了你。”

袁紹的謀士們並不意外他會抓貂蟬,甚至還舉雙手讚同。

沮授高興地說道:“主公並非沉溺女色的人,關鍵時候果決狠厲,是真正能做大事的明主啊!”

貂蟬眼底流露出恐懼,聲嘶力竭喊道:“你不能這麼做,我可是幽州牧,你怎麼可能將我關在牢裡!”

她這突如其來的反應驚著了閻柔,也為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卻聽閻柔以悲憤的聲音指責袁紹:“你憑什麼抓我們主公,是不打算與我們合作了嗎?”

“就憑你們現在全依賴我在做事!”袁紹冷淡說完,又高呼道:“衛兵呢?還不快請幽州牧去牢裡住上一住。”

袁紹見貂蟬開始反抗,最終三拳難敵四手屈服於十幾個衛兵的手下,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看來她並沒有厲害到鞠義那種地步,還在可控製的範圍內。

袁紹說道:“幽州牧就老實在這裡待一晚,明日就能塵埃落定了,隻要公孫瓚一死,我就將你放出來。”

說完,袁紹興衝衝地率軍離開了章武往漁陽而去。

貂蟬算計著時間,待月上枝頭,她去叫醒了閻柔,指著兩人之間的牢門欄杆悄聲說道:“就這材質,我使個勁兒就能掰斷。”

貂蟬說著,手心一發力,一點都不費勁地就把牢門給捏碎了。

“什麼人?!”獄卒驚醒,舉著火把看了過來,貂蟬眼疾手快一巴掌糊他腦門,將他的驚呼聲給硬生生拍了下去。

火把落在地上熄滅了火,黑夜之中什麼都看不見。

閻柔眼眸深邃,目光在黑夜之中暗淡無神,他看不見貂蟬的影子,隻能根據聲音來分辨。

“主公,我們該怎麼做?”

“袁紹又帶走了一批人,現在章武守衛薄弱,可以將章武和他這些謀士們一網打儘了。”

閻柔驚道:“隻靠我們兩個人?!”

“還有鵝,”貂蟬哈哈笑道:“我有鵝軍在附近待命,可隨時能過來。”

於是貂蟬夥同閻柔與大白鵝們,趁著袁紹不在家,將淳於亮一頓胖揍,抓了袁紹手底下的謀士除了郭圖以外所有人。

而郭圖則跟隨袁紹一路去了漁陽城外,天黑了,看不見燈火,自然也看不見濃煙滾滾,但從熟悉的焦土味來判斷,漁陽城剛經曆了一場焚燒。

袁紹心中暗喜,表麵焦急道:“速攻城門,救出吾兒!”

袁紹之軍舉著火把,攻城略地,守衛軍象征性地守護了片刻便放棄了抵抗,把他們放了進去。

郭圖不安地對袁紹說道:“主公,這似乎太過順利了,我們該不會上當了吧?”

郭圖剛說完這句話,四周突然就亮了,周圍全是舉著火把的敵人,從城牆上到城牆下,從遠到近,密密麻麻地包圍住他們!

卻聽公孫瓚的大笑聲囂張傳來:“袁大頭,你可真是讓我好等啊!我盼星星盼月亮,馬草都燒了一堆,可算是將你被盼來了。”

不好,中計了!

袁紹臉色大變。

郭圖呼喝道:“快,眾位將士掩護主公撤退!”

一切都晚了,鋪天蓋地的大白鵝飛舞在漁陽城上方,城門從後方緊閉,趙雲帶著大批人馬守在城外,誰開了城門都隻有被弓箭射殺的結果。

隨著趙雲一聲令下,憋了一整天的大白鵝們爭先恐後地發泄著自己的屎意。

天空都在為袁紹哭泣,飄起了綿綿細雨,鵝糞與水相融不易結冰,有些還是屎的形狀便灑在了人的身上。

天女散花、沐浴天空,在被鵝糞洗禮之前,袁紹還是個體麵人,在此之後嘛?他成了高價待估的人肉,特彆新鮮,還是名牌的!

貂蟬揍人有個原則,不揍文官,她把章武控製住以後,將那一溜的謀士全部綁好,他們驚慌失措質問貂蟬:“幽州牧這是何意?是要與我們主公為敵嗎?你就不怕等公孫瓚死後主公會來攻打你?”

貂蟬最討厭的就是嗶嗶個沒完半天不動手的感覺,想想她忍的這兩天多辛苦啊!她一巴掌拍在逢紀的後腦勺斥道:“公孫瓚不死他袁紹還能忌憚著,等公孫瓚死了,他不打我才有鬼,你們真當我蠢?”

“我這人向來不打文官,但是誰若是把我煩毛了,我定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貂蟬迫不及待地帶著這一串人回到漁陽,荀諶在漁陽待了一個月,眼睜睜看著昔日同僚們一個個被綁回來,心驚不已。

更可怕的是,他們連袁紹都綁了!

貂蟬拿著小本本站在袁紹麵前,在他的標價上標了個十五萬石糧草,笑眯眯對袁紹說道:“來人,請袁州牧去牢裡好好休息。”

袁紹閉上眼睛,拒絕交談。

貂蟬嘀咕道:“啊,十五萬石糧食,夠養好多豬呢!”

“你不要太囂張,”袁紹冷漠道:“你若不想與汝南袁氏為敵,現在就立刻放了我,我還有屬下在待命,若聽說我被你抓的消息,他定會起兵來救我。”

“我不想與汝南袁氏為敵,我隻想和他們做一筆生意,”貂蟬說道:“沒辦法,我太缺錢了,而手下州郡幾乎沒有商人願意來。幽州還好一些,青州更窮,哎。”

貂蟬待價而沽,把袁紹陣營的人從鞠義到郭圖,從顏良、文醜到沮授全部都標上了價格。

袁紹臉色鐵青,他背脊挺直,深深得將今日這奇恥大辱記在心裡。

他冰冷陰鷙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來日,我必報此仇,與你不死不休!”

貂蟬樂嗬道:“行!我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找一次勒索一次,找兩次勒索兩次,直到把汝南袁氏掏得連家底都不剩。

貂蟬將袁紹等人賣了個好價錢,汝南袁氏聯合冀州甄氏給幽州施加壓力,未果。

兩個月後,攜重金而來的袁紹二子袁熙將灰頭土臉的袁紹贖了回去。

袁紹回到河間,打下來的地盤也丟了,氣得摔了不少東西,破口大罵:“枉我原本還想與貂蟬聯姻,這樣子的歹毒婦人,我袁氏可消受不起。”

他越想越氣,招來同樣被標注了重金的鞠義,兩人同仇敵愾,恨不得立刻去將貂蟬與公孫瓚殺死,他們決定複仇!

“現在去攻渤海恐怕是攻不下來了,”袁紹招來了謀士們說道:“眾位可有什麼辦法能給貂蟬與公孫瓚造成慘痛的打擊?現在他們聯合起來,對我們來說是大不利啊!”

“主公,貂蟬的重兵把守在渤海,我們不能攻過去,何不遊戲其後背,從清河渡江而下攻去濟南與齊呢?”

袁紹臉色稍緩,他沉吟道:“貂蟬現在將全部心神放在了治理幽州上,青州隻剩下田楷與劉備兩個有名氣的大將。”

打青州他熟悉的很,之前沒少去騷擾田楷。

袁紹下令道:“鞠義,你率領先登營去河間與田豐彙合,你們一起出兵渡河去攻濟南,深入青州腹地!”

鞠義一肚子火難以消滅,聽袁紹又點了他為主將,忙鏗鏘有力回答道:“末將定不負主公所望!”

一個月後,袁紹接到了新的賬單,鞠義的贖身費用從原來的一千金漲價到了三千金。

袁紹氣得拿起硯台就摔,質問回歸來請罪的田豐道:“你不是號稱天姿朅傑,權略多奇的奇謀之才嗎?這一次是因為什麼兵敗?鞠義又因為什麼被抓了?!”

田豐低頭認錯,苦者臉答道:“鞠義將軍的先登營,被敵軍用卑劣的手段偷襲了。”

“偷襲?笑話,他田楷手裡根本沒有能夠敵得過鞠義的武將,劉備人在齊,根本不在濟南,他拿什麼去衝鋒陷陣,偷襲先登營那麼多的精銳!”

想到自己在先登營花的錢,袁紹心痛到難以呼吸。

田豐的頭幾乎低到了地上,他顫聲道:“他們,他們派了一頭豬來。”

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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