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又瘋一個!(2 / 2)

營帳之中人仰馬翻,發狂的豬將用刀劍矛對準它的敵人全部都拱個你死我活,其餘人等驚恐逃開,它也沒有去追,而是留在光明的地方,鼻子輕嗅,一路向著他們糧倉而去。

兵卒們小心翼翼將鞠義拖回,抖抖索索聚集在一起,誰都不敢靠近哪隻異獸,田豐觀測下來,不可置信道:“這是豬吧,這是豬吧?豬能有那麼大?!”

他來不及細想,號角聲已然吹響,被攪合後一團糟的營地又迎來了第二波圍攻,田楷帶人來放火箭燒營了!

“速速護送軍師撤離,敵軍卑鄙,當回稟主公請求援兵。”

田豐急喚道:“鞠義將軍呢?!”

“將軍被豬拱了,救不回來了啊!”兵卒們崩潰大叫,全軍都亂成一鍋粥,無論田豐如何做都無法再安下軍心。

火光燒在糧草堆上,點燃了糧草,埋頭吃晚餐的皇豬怒視這群打擾它享用美食的兩腳獸,周圍並無飼主的痕跡,於是狂性大發,在軍營裡四處作亂。

天空即白,微光漸明,田楷悄悄詢問荀攸:“治中,我們現在能過去了嗎?豬不會出什麼事吧?若它受傷,主公會怪罪我們嗎?”

荀攸計算著時間,答道:“我們可以過去了。”

一行人靠近營地,地上的屍體暫且不提,卻見皇豬坐在空地上,周圍焦灰一片,而活人全都撤退離開了。

“它那身皮肉在火燒之下竟完好無損!”田楷驚道:“那麼我們所吃的豬肉究竟是如何做的?!”

“自然是從肚子剖開,”荀攸詫異道:“它麵前有個人。”

他們繞到前側,見皇豬推動前蹄在玩著些什麼,竟是個穿著紅色披風的活人。

“那是敵軍主將鞠義,”田楷驚喜道:“他還有氣,活的!”

“好端端的,穿紅色披風做什麼呢?”荀攸搖頭,惋惜道:“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被這豬給盯上。”

田楷解釋道:“鞠義是衝鋒的主將,有他在前麵衝陣,後麵的兵卒們士氣才會一往無前,這紅色的披風鮮豔顯眼,在萬軍之中都能看見,尋常的主將保護自己都來不及,但鞠義自負武力,輕易不會被人所傷,才會囂張至此,而他穿這披風衝陣之下,幾乎百戰百勝,令人聞風喪膽。”

“輕易不會被人所傷,卻被豬拱斷了腿,”荀攸幽幽說道:“我軍大將,有能敵過這隻豬的人選嗎?”

田楷糾結道:“恐怕沒有。”

“不,張將軍可以,隻要他能拿到豬牙做的武器,以他的戰法,能夠破開它的肚子,從而殺死它,”荀攸對張飛的評價很高,在留守的將軍們之中,張飛是他見過最可愛的將領。

有人說他粗俗魯莽,荀攸體會到的卻是他的真性情,張飛有血有肉,活得明白,耿直又單純,時常語出驚人。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尊重每一位有品德的讀書人。

荀攸讓人將鞠義給綁了,又請大夫來給他治腿,轉而問及田楷道:“飼主人呢?該將這豬帶回去了。”

田楷表情僵了僵,硬著頭皮去拿來一塊紅布,向皇豬招手。

荀攸好笑道:“田州牧不是懼怕它,不願意靠近它嗎,這豬怎會聽你的話?”

田楷表情尷尬回答道:“我曾經喂過它幾頓飯。”

“治中,我們該如何處置鞠義呢?”田楷好奇問道:“你還為敵將接腿做什麼?”

“接好了腿,才能將他賣個好價錢,”荀攸淡然道:“我這就去飛鵝傳書給主公,問問她定價幾何。經此一役,袁紹若想攻我們怕是要掂量掂量自己能耐。”

“主公是打算將他趕回冀州就不管了嗎?”田楷不憤道:“假以時日,他還是會想要吞並我們。”

“養豬是個辛苦活,將軍們都沒空打仗呢!”荀攸輕笑:“待大家都有了新的武器,我們的軍隊將所向披靡,到時候還會懼怕袁紹嗎?”

“一切等主公回來再說吧,奉孝他們去了南邊,也不知情況如何了,”每當提起郭嘉,荀攸就像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生怕他又鬨騰個沒完。

“主公太寵奉孝了,以至於他越發無法無天,我真擔心他又會惹出什麼事來。”

田楷寬慰道:“軍師祭酒算無遺策,智計過人,他心有溝壑,不會惹壞事的。”

荀攸搖頭:“難說,你是沒見到他忽悠彆人的樣子。”就這滿嘴神神叨叨、胡言亂語,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與主公半斤八兩,可謂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名為周瑜的年輕人是孫將軍的知己朋友,觀其神貌便知其非一般人,愣是被奉孝哄騙地喊他先生,也不知道奉孝究竟想做些什麼。

“主公快回來了吧?”田楷期待道:“我快半年沒有見到主公了,甚為想念啊!”

半年前,田楷分明對貂蟬避之不及,可見又是個睜眼說瞎話的人。

荀攸說道:“袁紹此後會派遣兵將前來試探幾次,我們隻要抵禦住了,就能威懾住他不敢進犯,一切等主公回來再說吧,幽州安定以後,正是搞發展的大好時候。”

不久,貂蟬飛鵝回信,要求將鞠義的贖金提高到三千金,又告訴荀攸,她將在夏天的時候回來。

經過連番被敲詐,袁紹氣悶得不行,可青州有異獸坐鎮,幽州有鵝軍守護,兩邊都是難啃的骨頭,袁氏大族便是再財大氣粗也經不過一而再、再而三的交贖金。

“主公,這貂蟬邪門的很,現在軍中有許多關於她神異的流言蜚語,若再堅持攻擊她,挫敗之下我軍士氣會越發低迷,”沮授建議袁紹道:“不如先率軍回鄴城再做打算?”

郭圖被抓後嚇破了膽,還好他們主公家族底蘊深厚,把他們都贖了回來。

所有謀士,一個不漏。

郭圖聞言不再反對,也是讚同說道:“主公損失慘重,當回去整頓,厚積薄發,以候時機來日再戰。”

“主公,現在這個時候若進攻,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我們損失了不少兵卒與戰馬,好在眾位將軍們都沒有事,不如就此歸去,從長計議。”

越來越多的人勸說袁紹,期望他能夠回去,他們再也不想體會被抓去地裡乾活除草的感覺了,就像是做苦工的奴隸,不少文人至今還腰酸腿疼著。

因袁紹不論親疏,不分遠近將所有人都贖回,如此義氣與闊綽感動了不少人的心,原先有些離散的人心反而因有外患在更加凝聚了起來。

所有人對袁紹的忠誠度更上了一個台階,就連此前自負而目中無人的鞠義,連續被袁紹以重金贖回來三次以後都大變了態度,跪在袁紹麵前宣誓道:“自此以後,以我一身性命護主公鞍前馬後,為主公衝鋒陷陣,鞠義的命以後就是主公的了,主公但凡有命令,便是讓我現在去死我都一口應下!”

更可氣的是,貂蟬扣留了袁紹的長子袁譚,手中還有人質在,袁紹到底虎毒不食子,也舍不得自己長子死在外頭,無奈之下隻能回鄴城整頓,召集自己手裡的所有人才,又叫來了各世家大族子弟,共同商討大事。

其中有不少人建議袁紹與曹操合作一起進攻青、幽二州,更有人建議袁紹與袁術重修於好。

他們到底是袁家出生的兄弟,當共同聯合起來攻打敵人才是啊!

袁紹斷然回絕道:“我想要與他和好,他卻不會給我這個麵子,袁術對我的不滿太深了,他不會答應與我合作的,現在唯有聯係曹操了。”

而貂蟬這頭,在拿回章武及渤海以後,再沒有趁勝追擊了。

公孫瓚不滿極了,找到貂蟬怒而質問:“你抓了袁紹卻不想著斬草除根,反而將他給放了,現在我軍士氣正盛,你卻要收兵,這樣安於現狀的性格可不是你貂蟬的作風!我原本以為你與我一樣是敢於衝鋒的脾性,不似劉虞那樣享受安逸,為了安穩連骨氣都不要了,去出錢養那群烏桓人,劉虞英雄氣短,而你呢,難道當真是婦人心慈手軟,下不去狠心去征伐嗎?!”

“婦人?我富你個頭!”貂蟬一拉公孫瓚,指著桌上的幽州全境地圖:“你也知道這些烏桓人不安分守己?自己家裡都還沒弄乾淨了,自家的百姓還吃不飽飯呢,打什麼地盤去?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撐不死你!”

因趙雲不在場,貂蟬說話又糙又直白,她知道和這些武將們說理說不清,除非讓他們看到更大的利益。

“你知道我坑來袁紹那麼多錢是為了什麼?”

“為了讓百姓吃飽飯?”公孫瓚嗤笑:“莫要開玩笑了,你把自己發展到富裕,富地流油,在彆人的眼中就是一塊肥美的肉!幽州大片土地靠海,人們都靠海為生,而海浪最是無情,因此從北平往遼東以東都是流民的聚集地,那裡混亂到連太守都沒人願意去做,”

“那便不治理了嗎?”貂蟬說道:“你可知為什麼你的為政名聲不如劉虞,士人都說你窮兵黷武?”

公孫瓚冷哼一聲,仍有不服,他並非對百姓不好,隻不過堅信唯有掃清敵人才能獲得安寧,外患不除,難以安內。

“遼西、遼東窮苦,內陸種地收成不好,沿海百姓靠捕魚為生,海上風浪害人,傷亡數目重大,這麼多的流民,這麼多被凍死的人你都無動於衷嗎?”貂蟬痛心疾首:“袁紹現在龜縮回去了,被敲詐怕了,短期內不會再來騷擾我們,不如趁此機會將幽州大片沿海區域給治理了?”

公孫瓚冷漠道:“若那邊能治理好我會至今沒有動作?那邊異族眾多,漁民腐朽愚昧,根本不聽從指令,你可知他們為了祈求風調雨順,每年都會獻祭童男童女給海神,整個村莊都是長老說了算,那群愚蠢的老頭老太,你若去見了,定會氣到要血洗他們!”

“沒有什麼是靠拳頭和糧食解決不了的,”貂蟬淡淡道:“你的拳頭不夠硬,你才奈何不了他們。”

“他們會逃到山裡,會與異族共居,不事生產與耕種,靠天地吃飯,便是出兵,都無法收攏了他們,漢人百姓不願意到那個地方去居住,也就不存在留下人去治理的問題,待時間久了愚民又聚集回這裡搭建房屋,過一段時日又成了氣候。”

貂蟬哈哈笑道:“所以你就放任那一塊遍地是黃金的天然土地不管了?靠天吃飯,若是能靠自己吃飯,誰願意去靠天吃飯呢?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貂蟬向公孫瓚招了招手,又喚來治下官員,給他們看了一個盆。

盆中有活的生物,似蟲非蟲,似魚非魚,貝殼堅硬,還有許多腳,看得人頭皮一陣發麻。

文武官員們竊竊私語,不知幽州牧葫蘆裡在賣些什麼藥。

“這是蜈蚣?”

“此物怕是有劇毒,州牧拿出來是想從水路進攻誰嗎?”

“不,我聽說州牧想出了可安穩沿海的法子,我倒是覺得,此物是能吃的。”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驚道:“吃?這麼醜怎麼吃?”

荀諶沉吟道:“我曾見過一本古籍,其上記載過類似的東西,形容似蜈蚣,生於海中,可作為食物且味道鮮美。”

“確實,這東西古籍之上有記載,”貂蟬高看了他一眼,心想不愧是荀彧的哥哥,真是見多識廣。

她說道:“這是螳螂蝦,在先秦時期或者更早就已經存在了,隻是因為容貌醜陋,人們不敢去接近它,而我拿出來的螳螂蝦經過改良後繁殖能力不同,生存能力也不同。”

“把它們倒入沿海地區,不出一個月就能繁衍上萬隻,你可以稱呼它們為——皮皮蝦。”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幫我捉蟲,我這就去抄了它們!

這本我放飛自我去寫,越寫越嗨,感覺吃了金坷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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