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寧頂著一張腫臉,氣鼓鼓的模樣,顧長庚忍住了心頭的笑意,解釋了一遍,“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包子皮和粥中都含有大量的杏仁粉。
可是法律是要講證據的。你如何證明這事就是王寶珠乾的,有人證物證嗎?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有人能證明是王寶珠在食材中加了杏仁粉,可她隻要不承認,推脫不知道你對杏仁過敏,便很難給她定罪。
畢竟,杏仁粉本質上是食材,他不是毒藥,沒人知道你對杏仁過敏……”
沈寧捏了捏拳頭,自己還是天真了,難道她的罪就白遭了,這絕不可能!
顧長庚看著垂著腦袋小知青,知道她憋著氣呢,也知道她是個睚眥必報的,看樣子,這事還沒完。
沈寧很快就理清了思路,“如果我能證明王寶珠在明知道我杏仁過敏還惡意投放的情況下,是不是就可以按照故意殺人罪來量刑。”
顧長庚狹長的眼眸不自主地帶上幾分冷意,“理論上可以,你想做什麼?”
沈寧忽然露出一抹笑,心下有了主意,隻是這一切卻不能對顧長庚說。
她又怕被顧長庚看出端倪,索性將被子卷起,將整個人蒙在了裡麵,語氣悶悶的。
“我能做什麼,我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謝謝顧營長今天照顧我,我想再休息會兒……”
她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聽不太真切,像是帶著鼻音,顧長庚的心裡冷不丁想被針刺了一番。
隻覺得這小知青像是被扒了刺的刺蝟,去了殼的烏龜,看上去可憐極了。
明知道這小知青絕不像外表這麼乖巧柔弱,就是個黑芝麻餡的糯米團子,卻還是忍不住對她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