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太太完全沒聽明白:“什麼打手?麗春院?那又是什麼地方?”
“麗春院,是……是鎮上的一處青樓!”
“青樓?”
眾人的眼睛一下子都瞪的老大,青樓這個詞對於這些農家子弟來說太過陌生,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一輩子也不可能和那個地方扯上什麼關係。
姚老太太更糊塗了:“他們找你乾什麼?”
“他們說子儒把他們那裡的頭牌姑娘牡丹的臉給劃傷了,他們的老板已經把子儒給扣下了,要我們拿銀子去贖呢!”
“什麼!”
姚老太太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姚老二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子儒不是在學堂裡念書嗎?怎麼會和這些妓女糾纏在一起,還……還把人家打傷了?”
姚老大使勁一跺腳,捂著臉說:“我也不知道啊!”
這邊正亂作一團,姚老大口中那兩個打手竟然穿門過院,自己走了進來。
姚老大臉色巨變,有些驚恐的問:“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剛才不是說讓你們先回去,我會想辦法儘快去贖人的嗎?”
兩個打手中年齡較大那個繞著房間四處看了看,又用審視的目光在每個人身上都打量了一番。
“沒想到你們家竟窮成這樣,你兒子可是我們麗春院的老主顧了,他一直騙牡丹姑娘說她老子是一個大地主,屋裡光是田產就有上千畝。還說等他考中了秀才就要為牡丹姑娘贖身,風風光光的把她娶進家裡做少奶奶。真不愧是讀書人,這牛啊都快被他吹上天了!”
這話一出姚家人都驚呆了,尤其是姚老太太,臉上慘白慘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怎麼可能?子儒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鬼混?不可能,不可能!”
那名年長的打手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的說:“我騙你乾什麼?前幾天不知怎麼回事牡丹姑娘突然知道了這個姚子儒的家世,兩人便起了衝突。姚子儒惱羞成怒,拿著一把尖刀就往牡丹姑娘的臉上劃。這小子心也夠狠的,兩人好歹相好一場,他怎麼下的去手哦!”
朱氏原本一直呆立在一旁,這時才回過神來發出一聲尖叫。
“子儒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一定是那個牡丹,那個不要臉的臭婊子勾引他,陷害他,一定是這樣!”
“嗤!嘴長在你身上,你怎麼說都行?可是你們家兒子把我們院裡的姑娘臉劃傷了是事實,你知道對乾這行的姑娘來說毀容等於要命,這一輩子就算是廢了。我們老板培養一個姑娘花費巨大,這些可都要算到你們頭上!”
姚老二還算清醒,他咬了咬牙問道:“你們打算要讓我們賠多少?”
“至少100兩,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了,連原本天搶地的朱氏都嚇得張大嘴巴,一臉驚恐的看著來人。
姚老二咽了咽口水:“兩位大爺也看見了,我們就算把這個家全都賣光,也值不了那麼多銀子。”
“怎麼?想賴賬?我告訴你,我們老板在長樂鎮那可是黑白兩道通吃,他已經發下話了,如果今天之內陪不上銀子,他就要原模原樣的把那小子的臉給劃花,再剁掉他的一隻手,就當是利息!”
朱氏哪裡聽得這種話,立馬慘叫一聲,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姚老大也撲倒在那名打手的腳下,不停的磕頭求饒。
“兩位大爺行行好,不是我們不給,而是家裡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銀子啊!我就這一個兒子,我求求你們,千萬不要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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