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儒和妓女牡丹發生衝突的時候,自己也受了一些皮外傷。他怕此事被學堂的先生同窗知道,便編了個理由請了半個月的假,回到家裡休養。
這次捅了這麼大的婁子,不知是心存愧疚,還是怕家人責難,姚子儒除了剛回來時與大家打了一個照麵,其他時間都躲在自己房裡足不出戶。
每每到了吃飯時間,朱氏便將飯菜給他端進房裡。姚老太太雖然擺著一張臭臉,但也並沒有出言阻止過。
可有一個人卻對此耿耿於懷,那就是姚老二。
之前他的兩個兒子年紀都還小。他也希望姚子儒能夠考取功名,他們父子三人都能跟著沾光。所以對於姚老太太舉全家之力供養姚子儒的行為,他也默認了。
可如今情況卻發生了變化,姚子儒鬨出了這麼大的醜事,姚老二認為他壓根兒就沒有把心思放在念書上,根本就不可能帶領姚家過上好日子。
既然如此,那他們肯定不能再養這隻大蛀蟲。
他的大兒子小龍今年已經八歲了,早已到了開蒙的年紀。要是換他去鎮上念書,肯定比他那個滿肚子男盜女娼的大哥靠譜的多。
姚老太太這幾天本來就一肚子糟心事,姚老二還整天賴在家裡給她添堵,讓她簡直不勝其煩。
“你在屋裡挺了這幾天屍還沒挺夠呢,地裡一堆活不乾,還有臉吃飯!”
姚老二卻是一臉的不在乎:“我這算什麼,咱們家有位少爺吃了這麼多年的閒飯不說,還有錢去嫖女人。老三老四,你們明天也都彆下地了,累死累活還不知為了誰?”
這幾天一到吃飯的時候,姚老二就要含沙射影的指責姚子儒一番。姚老大因為理虧,隻能忍了又忍,這回卻實在忍不住了。
“老二,你到底有完沒完?哪個年輕人不犯點錯?你忘了你十五六歲的時候就翻牆頭偷看鄰居二嬸子洗澡呢!”
這幾天姚老大心情不好便將火都撒在自己媳婦身上,每晚都折磨她到半夜,朱氏心裡也一直憋著氣。眼看自己丈夫出聲了,她也趕忙在一邊幫腔。
“二弟,子儒那天不是已經給娘磕頭認錯了嗎,你就不能給他一次悔過的機會?他隻是被人騙去了一次,就被那個叫牡丹的賤貨給纏住了。子儒少不經事,哪裡是這些臭婊子的對手?”
姚老二呼嚕呼嚕喝了大半碗麵疙瘩湯,把筷子一丟譏笑道:“二嫂,你可彆這麼說,子儒可是說過要把這個牡丹娶回家裡來呢,嘖嘖,真是光宗耀祖啊!”
姚老太太黑著臉打斷他:“你給我閉嘴,越說越不像話,以後誰也不準在我麵前再提起這個人!”
姚老二正色道:“娘,您不讓我提,我就不提。可是小龍上學的事您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姚老太太揮揮手:“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不是我不讓他去,而是咱們家根本就供不起兩個人念書。”
姚老二脖子一梗,理直氣壯的說:“那就讓子儒回來,反正他也沒心思念書,早點跟著我種地,把他這些年糟蹋的補回來!”
“放屁!”
姚老大一拍桌子怒道:“這個時候讓他回來,那他這麼多年的書不就白念了嗎?我已經跟娘說過了,無論如何讓他再堅持一年。我相信經過這次的事,子儒一定會奮發圖強,功成名就,你們就等著跟著過好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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