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傷你能治嗎?”
男子的聲音依舊冷靜而克製,仿佛是在講述一件與自己毫不相乾的事情。
作為一名大夫在麵對受傷的病人時,第一時間不是去審視他的傷口,反而去關心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樣的舉動實在太不專業了。
姚婧婧輕咳一聲來掩飾心中的尷尬,她將目光移向男子胸前,隻見他胸前的衣衫已被利劍刺穿,漏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
從這個傷口的顏色來看,受傷的時間應該是在今日清晨時分,地上還散落著一些帶血的布片,看來這名男子曾經嘗試著自己包紮過。
這樣看也看不出個什麼名堂,姚婧婧從腰上解下一個褡褳,裡麵裝的都是一些常用的醫藥用品。
姚婧婧伸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尖刀,她可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為他治傷。
男子大掌一翻,手上的刀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變魔術一般,看的姚婧婧直咋舌。
姚婧婧定了定神,揚了揚手中的小剪刀問道:“那個,你是自己把衣服脫掉,還是讓我幫你剪掉?”
由於失血過多,男子的精神越來越渙散,在確定這個小丫頭並不是他的敵人之後,他就靠著牆角坐了下去。
“你看著辦吧。”
情況緊急,姚婧婧當機立斷操起剪刀將男子胸前染血的衣衫悉數剪下,將整個傷口全部裸露在外。
指尖觸碰到男子的胸膛,一種緊實而富有彈性的質感讓姚婧婧心中起了一絲波瀾,沒想到此人身材如此之好,百分百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呸呸!
也許是自從她來到這個朝代之後,所見到的男人要麼就是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要麼就是弱不禁風的病秧子,偶爾遇到一個稍微正點一點的她便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姚婧婧強迫自己集中精力,她用酒精將雙手消毒之後便輕輕的扒開傷口進行檢查,傷口很深,但索性的是並未傷及內臟。
這樣的情況光是簡單的敷藥包紮已經不能解決問題,姚婧婧拿出針線想要為他做皮肉縫合手術。
原本以為要費半天口舌解釋,誰知她隻是大致講了一遍,男子便點頭表示同意,隨後便閉上眼睛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也許是這兩個月經常繡花的緣故,姚婧婧覺得自己縫針的技術都不知不覺上了一個台階,穿針引線之間很快就將傷口縫合完畢。
在沒有任何麻醉手段的情況下,這名男子竟然全程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一下。要不是他額頭之上不斷滾落的汗珠,姚婧婧真要以為此人痛覺神經失靈了。
傷口縫好之後,她又拿出一瓶自製的金創藥,替他摸在傷口之上。
男子半天沒有動,姚婧婧還以為他睡著了,正想著要不要趁此機會扯開他的麵紗,探一探廬山真麵目,男子卻猛地睜開了眼睛。
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洞悉旁人的想法,姚婧婧不自覺的嗞了呲嘴角。
“這是什麼藥?”
蒙麵男子的身上除了這一處傷口,還有許多舊日的傷痕,久病成醫,他對各種各樣的療傷之藥都非常熟悉。
可這個小丫頭給他用的藥卻與以往都不同,抹在傷口上,清清涼涼的,感覺很舒服。仔細聞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蘭花香味,仿佛能撫平焦躁的情緒,莫名使人安定下來。
“這可是我的獨門自製,名字嘛,就叫做保你沒毛病藥!”
眼看男子已經完全放鬆下來,姚婧婧開始信口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