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倚夢麵無表情的回道:“大舅公說的有理,夢兒今日雖然出手掌摑表姐,可實則卻是一心為了表姐著想,還請大舅公明察!”
如此巧言令色,衛夫人再也忍受不了,用手指著陸倚夢的鼻子冷然怒斥。
“陸倚夢,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小小年紀不學好,做了錯事還不敢承認,也不知道淮陰長公主看上了你哪一點?”
陸倚夢突然笑道:“大舅母教訓的是,這件事還真是跟淮陰長公主有關係呢?”
“哼,你不要動不動拿淮陰長公主來嚇唬我們,長公主英明睿智,如果知道你行事如此狠毒,連自己的血脈表親都容不下,也不知她是否會後悔當初的選擇?”
陸倚夢居然點了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大舅母想知道倒也簡單,咱們一起去長公主府詢問一下便可知曉,正好再請示一下長公主殿下,如果有人在背後罵她是狗,她又會作何感想?”
陸倚夢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紛紛變了臉色,尤其是衛良弼,一顆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非常警覺的朝四周瞅了瞅,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之後,便迅速將一乾人等全部轉移到內室。
衛良弼的緊張並不是自己嚇唬自己,衛國公府表麵上看起來雖然榮耀,可在淮陰長公主麵前依舊隻是臣子,是奴才。
而以奴欺主,實屬大不敬之罪,真要追究下來,甚至可能有殺頭的危險。
“夢兒,雖說你已被淮陰長公主收為義女,可禍從口出,有些話實在是不能亂說!”
陸倚夢瞪著一雙大眼睛,一臉的無辜:“我可沒有亂說,剛才表姐說我是狗,說我的母親也是狗,那麼多丫鬟,還有大門口看門的下人,可都聽得是一清二楚!大舅公若是不信,自可尋人來問!”
“萱兒,夢兒所說是否為真?”
衛良弼暴突的雙眼瞪著衛萱兒,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這一下衛萱兒也顧不上嚎哭了,急赤白臉的為自己辯解道:“我說的是她那個娘,不是這個娘,我……我……我真的沒有罵淮陰長公主啊!”
雪姨在一旁沒好氣的說:“衛大小姐自己都說不清楚,還指望旁人能替你辯個明白嗎?”
陸倚夢對著衛良弼正色道:“大舅公,淮陰長公主的為人您應該比我更清楚,雖然看起來寬和,可若真有人惹怒了她卻是什麼情麵都講不了的。她若是知道表姐在背後用如此汙言穢語來羞辱她,您猜她會當成是小孩子的瞎胡鬨還是會以為衛國公府對她,又或是整個朝廷心有不滿?”
衛良弼心中大驚:“夢兒,你可不要上綱上線,我衛家世代忠勇,怎麼可能對朝廷心懷不滿?這件事的確是萱兒犯了大錯,你掌摑她也是應該的!”
衛萱兒心有不甘:“爹,我……”
衛良弼毫不客氣的打斷她:“你什麼你?還不趕緊跪下來向你表妹認錯,讓她原諒你的無心之舉!”